第十三章 抉择（1/2）

夏揽带着赵玉茹，在一片小树林中，相对而坐。

夏揽道：“玉茹可是觉得我不让你管段飞之事，有些不尽人情？”

“哪有，弟子没这么想，只是那段飞的确乃是良善之辈，师父，这种明大是大非的人，传其衣钵倒也非是所托非人了！”赵玉茹撇了一眼师父，而后又点评段飞其人道。

夏揽道：“不错，不过这段飞想要定性，还是要经过一些事情的洗礼，不然，为师怕他得到高深的武学之后将他带错了路，那时，岂不是我之过？”

赵玉茹若有所恩道：“可是师父，弟子一直不太明白，你一直不插手江湖之事，却又对这么几个人有兴趣，是为了什么？我可是知道师父你本就有如来神掌这门武功的，而且江湖之中恐怕也没有什么武功会让师父你感兴趣吧？”

“哈哈，好徒儿，为师之事，以后你便会明白，不到最后，为师是不会告之于你的，看看你是不是能够自己想出个所以然来喽！”夏揽笑而不答，而是让其自悟，实是他自己都没有想明白，这道武珠让他学习武道的根本原因，要论威力，这武功却也比不得他一身法力神通，只是，内力积攒，亦常常提到一个纯字，这让他只得精养内力。

夏揽有所猜测，这武道达到极致，定然会自然出现另类变化，一切的根由皆是要靠自己去突破武道金丹之后才能明白了。

现在，夏揽发现自己所遇到的所有武林高手，内力上都不如火云邪神这类顶阶高手，而且古剑魂这一类的高手，丹田之中已经不能称之为内力了，可以说是真气也无不可，真气，是突破到先天境界的武者才转化而来的一种高阶能量。

一个人只要内力转化为真气，哪他便能做到积少成多，化气为液，跟夏揽的内家大成气血如汞一般凝实，如果夏揽没有推演错误的话，这真气化液的下一步，就是积小成多，武道金丹指日可待。

而现在，夏揽才刚刚达到先天境界的门槛，不是他没有达到突破的条件，而是他的经脉过于强大，所需要的真气过于庞大，而且，因为自己修行的是上清道法，对于境界上的体悟早已超过了先天之境，所需要做的便是积攒内力，自然化境。

赵玉茹却也跟古剑魂一般已是先天境界，他们所修炼的武功，一个以佛道真义，一个又是道武珠跟夏揽一同推演的，在体悟境界上，不像其他人那边，要有大彻大悟才可功成。古剑魂是以如来佛的众生相，又遭到灭门之厄，才让他悟得杀身成仁的先天之道。赵玉茹则是以慈悲心，观音相突破先天。

两者境界相同，不过，要以武功论高底的话，二者全盛期时，自是古剑魂更要强上一头。

武功一道，在乎于一心，同样的武功，在不同人的手中，练出来的意境皆不同，比如那如来神掌，在古剑魂手中，便是毁灭之道，毁了自己也毁了他人，而在段飞手中，却是堂皇大气，容天下难容之事，是为大爱的武功。

若非段飞最后娶了自己所珍爱的屠雪华，一心醉于武道的话，最后可能会成为因武而入佛道的大德高僧了。

夏揽在武功上的造诣不比人差，但要真单一用武功与全盛期的古剑魂做比较的话，也不过是半斤八两，若是那古剑魂达到了真气化液，武道真意凝练，那便是只差一步便能进入金丹境界的高手，在凡人世界这种人却是没有一个。

凡人世界，那七玄门韩立的第一江湖小门派中，三大长老的武功，也就是后天大圆满的境界而已，被一个底了几层的修真者随意用飞剑给取了性命，若时古剑魂恐怕如来相一出，那练气期的修士根本就撑了不一回合，先天武者的能力在夏揽看来，跟筑基期的修仙者是对等的。

境界上也许先天武者要比筑基期修士要高上一些，可是，修仙者的法宝，法器一出，武者再强也比不过人家的法力神通啊，一个是远程大炮，一个则是布枪杆子。

以前，夏揽也许会说，武功有些本末倒置了，而现在他却不敢如此对武道不敬了，武道金丹看似跟道家金丹差不多，可他知道，武道金丹乃是以力破万法的存在，任你法宝神通再强，我不过一拳破去，若非先天五行之物在手，越往后，那种差距便会越来越大。

而先天之物，又哪里是简简单单就能得到的？就是凡人界位面之主的韩立，也不过得到了乾蓝冰焰跟天雷竹而已。

只是武者只修肉身，不修法则，不识天命，难得长生，而道法中人则知天命，神通大悟天道，以天地灵气为食，可得长生果。

若不能做到以武入道，破碎虚空，想要真气化元，以达神通自成的武道境界，修仙者只要慢慢修炼，时间一到，就把你给靠时间给靠死了。

而夏揽更是从道武珠中得知了，自己不是不能进入道武相合的世界，而是他的生命层次过于底下，根本不可能直接拾人牙慧，修得高深法。

因此他必须要做到突破肉身跟灵魂法力之上的枷锁，以求达到前人那般的生命层次，到那时他才能去研究修行无上法。

而突破生命层次，就必须要肉身跟法力同时达到金丹境，二者还要融合为一，以达阴阳相济的境界，以此来突破到先天道体，重塑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