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辛雨泽的愤怒（1/2）

泽没有去太理会两个大叔级的人物，任凭他们自己找位子坐下。他无法再让自己平静地面对夺走李佳芯生命的人说声“请坐”，即使他是意外的过错。就在两人进来的不长时间之后，李父扶着将悲伤写满脸上的赵亚月回到病房，后面紧跟着目光呆滞的佟心茹和高泽寒。也许有时候永远都接近不了谜底也是种享受，至少，他们还会保留一点点的希望，不至于太过于因结局而悲伤。

肇事的司机见到家属后起身说了些客套的道歉话，‘顺便’也介绍了下同他一起来的臃肿着身材的男人。辛雨泽便退出病房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病房里隐隐约约的传出赵亚月的啜泣声。

“你早就知道了？”坐在走廊椅子上的佟心茹头也不抬的问着。平静的语气，看不清的表情，让人很难猜出她的心思。

“对，在你们来之前。”辛雨泽擦了擦眼泪高仰着头，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仿佛可以将他的悲伤与空气一起埋葬。

“抽时间多陪陪她吧，她时间不多了。”

“嗯，我会的……”

简单的谈话，却各怀一份沉重的心情，随即便重归了安静。

‘咯吱’，病房门被推开，辛雨泽瞳孔紧缩着盯着肇事司机和那个身体肥胖的男人。两人面露微笑地走向电梯处。电梯的位置离辛雨泽并不算远，可能是两个人没注意他们，或是直接藐视他们小屁孩的存在，边聊边走向电梯。他们并没有刻意压低的谈话声让一直呆在走廊里的三个人听的很清楚。

“像这种事，以后开车注意点，就算撞到人，就撞死他，免得像现在一样活死人的麻烦……”肥胖地男人这样说着，一旁的司机也附和的点点头。正值电梯门打开，两人迈进电梯还没站稳的档儿，突然多出了一只胳膊让已经开始闭合的电梯门又缓缓地张开。

‘咣当’一声，一个黑影从电梯中飞出撞向墙壁。空荡久了的走廊就像平静久了的太平洋突然间投了枚核弹一样迸发出沉淀多年的力量，让整个楼层的人都莫名究竟发生了什么。

辛雨泽听着刚刚他们说的话，就像刺儿一样从耳朵钻满全身。愤怒的辛雨泽在电梯还没闭合之前伸手揪起肥胖男人的衣领用力的向外抛去。那一瞬间，是悲伤、绝望、难过、感伤、愤怒的爆发力量全部集中在一条胳膊上，再加上‘训练’多年的磨练，辛雨泽轻松的将那胖男人抛飞出去。冰冷的眼神仿佛连墙壁也结了层霜。蓦然间回过神来的肇事司机冲出来却被高泽寒拦下，一个窝心拳便将他打得倒地不起。没有人可以肯定一个人的潜能到底有多大，就好像没有人会清楚的预见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胖男人挣扎着晃了晃身体想要站起来。

“跟她说对不起”辛雨泽冷冷地看向肥胖的男人。“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海城市公安局副局长……”挣扎而起的胖男人试图用自己的身份让辛雨泽退缩。不过辛雨泽就像没听到似的没有一点畏惧的表情。其实他早在病房里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胖男人的身份。现在，哪怕对方告诉他是美国总统，他也会毫不留情的出手，愤怒已经占据了他的脑子，他不会再允许任何人说他的佳芯坏话。愤怒的他只要一句‘对不起’。

“我要你跟她说对不起。”辛雨泽抬起脚踹向胖局长，不过一个转身被他躲过去了，毕竟公安局长不是吃素混上去的，虽然还只是个副的。良好的身体素质使得他暂时还吃得消辛雨泽的偷袭。也许是面对个青年，他根本不在乎这种小人物，“办不到。”算是被偷袭才受伤的胖局长显得自信地说。

“副局长么？哼。”辛雨泽冷哼一声，尽显他的毫不在意的情绪，虽然顾虑是有的，但气势上是不可以输掉的。从禽兽到人是自然进化，从人到禽兽是社会的进化，辛雨泽最讨厌仗势欺人的‘狗’，看起来就像刘鬼子一样的可恶。“记着，我是海广高中学生会长辛雨泽。”说罢，便向前探出一步，一记左勾拳直接朝向胖局长的面门招呼而去。胖局长原本以为他会是哪位高官家的公子或者是富商的孩子才敢跟他这么强横，在听说只是个学生后的胖局长显得很轻松，况且他也从来没听说过在海城这一亩三分地有谁姓辛的大人物，他显得更加的肆无忌惮。

胖副局长右手探出扣住辛雨泽来犯的手腕，也许是低估了辛雨泽的能力，险些脱了手，肥胖的身体并没有躲闪，也许他认为根本不需要。手向后回撤些便借势将手掌用力压下使得手掌和胳膊呈90度直角动弹不得。左腿膝盖抬起直奔辛雨泽的小腹而来。辛雨泽笑了笑，这样的擒拿招式他很熟悉，曾经二叔就已经向他使用过了，他岂能置之不理。辛雨泽踢腿拦下胖局长的膝部攻势，在毫不察觉下用自己的右拳轰向自己的左手掌掌心。在胖局长的惊诧下，他愈发觉得自己的胳膊震得越来越麻木。辛雨泽的不按常理出牌的招式让他有些后悔轻视和辛雨泽交手。辛雨泽左手手心只是个导力的媒介，所以并没有受太多的力的作用，这也是辛雨泽从跟二叔锻炼中磨练出来的快速反应能力帮了他。

快速起脚的辛雨泽再次向前踢脚破开胖局长护在胸前的两臂，同时抽出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右拳，趁着胖局长新力未生旧力刚竭的当儿，直直的轰向他的面门。正当胖局长不堪一击朝后仰的时机，辛雨泽双手提住他的双肩，使得原本即将到底的姿势又变成直立，再弯成鞠躬的样子，辛雨泽便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抵挡时候递出自己的膝盖，一个结识的膝撞烙在胖局长的小腹上。

“跟她说对不起。”辛雨泽看着倒地不起的胖局长。

慢慢起身的司机机械般的忙跑过来扶起胖局长，一脸痛苦表情的胖局长用手捂着小腹，紧紧咬着牙威胁说：你会后悔的。

他试图挪动的脚步被伸手的辛雨泽拦下。

每个人都有冲动的时候，然而那冲动的惩罚，辛雨泽并不是没有想过。他和弟弟还在上学，而只要是对方的一句话，他便会丢掉自己的学业。他不想生事，只不过，佳芯的离开，带走了他内心仅有的温暖。其实辛雨泽并不担心他会打伤人，昨天晚上很晚才睡的他再经过今天的淋雨，他的体力就像是被抽空一样勉强维持着自己站立。所以那一拳他并不担心自己会伤到人。

虽然他们的打斗看似很长时间，其实他们的动作几乎都是在一瞬间完成的。整个楼层的病房门几乎全部打开，莫名的人们似乎在等待一场大戏上演一样的兴奋。好奇的人们秉承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原则期待着下一阵暴风吹过。李父看清楚冲突的几人忙跑过来替辛雨泽解围。自古民不与官斗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介意阿！”

“对阿，算了吧！”一旁的司机看着对峙的两个人也开始替胖局长铺台阶，看到刚才的打斗他明白再发展下去，他们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我很佩戴你，不过我不会放过你的。”胖局长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丝。

“对不起。”也许是‘人之初性本善’使他感到说那些话的过错，也许是他从辛雨泽执着的眼神中看出的坚持让他也无可奈何，总之，在他离开之前，他还是说了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