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见习武徒（1/2）

“贺正，你也通过测灵了啊，以后大家同门，不必如此生分，叫我孙师姐好了。”孙云姗大方的回应。

“咯咯，是啊，云姗姐姐说得对。”旁边一个看上去比孙云姗年龄稍小的黄衣少女嘻笑道。

孙云姗一起的五人，有宾州的赵颖凤、郑秀珉，衡州的金雯、陈以水、相洁。

贺正欣然望见何兆业也走了进来，拍了拍他肩，互道了恭喜。贺正想起一人，问道：“见到刘明琅么？”

“没呢，来的路上听领路的师兄说，测灵未过的今天就会送回，待会刘哥还没来的话，估计便是没能通过了。”

两人寻找同来的伙伴，再未见到其他人的踪影，此时执事堂内门走出三人，为首者堂主顾桦。

人群安静下来，顾桦言道:“祝贺大家成为九色弟子，我有几句话要讲。”

“首先须知道本门有七大戒条，三十六例律，违律者移送执法堂，不要幻想有什么情面可讲，戒律册待会发给大家。”

“本门弟子分为三类：外门弟子，内门弟子和直传弟子。”

“无论是何种类弟子，均需凝成法海，即将经脉中的法力汇聚于丹腹，未凝成法海前，只能算做见习弟子！”

“法力由气而生，就是从炼气开始。”

贺正等十二三岁，最大者也不过十六，部分未习文者甚至不明“见习”二字含义。贺正见少许人一脸懵懂，庆幸还好跟随母亲，学了数年文字。

顾桦示意安静，继续道：“见习弟子即为非正式弟子。但凡有武脉者，只需按法决吐纳聚气，行气于经脉，快则六七月，慢则一年，即能凝成法海，晋级武徒，成为我九色正式弟子。”

众人低声言语，多数和贺正一样，还是第一次听到武徒的称谓，对法海的含义也不完全明了，更担心无法凝成法海，又将如何？

顾桦仿佛看穿了众人的心思，说道：“数十年来，有武脉却无法成为武徒者极其罕见，多是意外受了重伤或染上了恶疾，大家无需担心。”

顾桦神情严肃，提高了声音：“进入九色，便算走上了修炼之路，修炼也叫修武，但何为‘武’大家想过没有？”

顾桦顿了顿，“绝大多数的人会将武与武术混淆，认为市井间耍刀弄枪的武术，或者常人口中的武艺便是武，那就大错特错了。”

“所谓武，指的是暴力和争斗，身体的力量是武，兵械的力量是武，法术和精神的力量也是武。武，包括了身体、兵械、精神和法术的力量！”

贺正倾心聆听，顾桦所说，确实将武之一物呈现出全新的一面。

……

执事招呼众人，发放新人包裹，内有戒律册、衣物和玉质门符，一本《九色通述》外加十枚灵石。

三十三人三五一群，由执事带往各峰面见师尊。

孙云姗、郑秀珉去了聚宝阁，赵颖凤去了炼丹房，何兆业去了演武堂，夏恽去了藏经阁…不一会，新人只留下贺正一人。

大厅变得空空荡荡，贺正焦急起来，局促紧张，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顾桦打量着贺正，十三四岁的年纪，挺拔的身材较一般少年为高，皮肤泛起微黑的光泽，浓眉亮目，眉宇间透出比同龄人更多的老练。

“抬起头来，无需拘束。”顾桦特意将声音变得柔和，面色也和蔼了很多。

……

偏厅，顾桦将验武的情况大致讲述一遍，说道：“你被收为直传弟子，由我和葛境坤堂主传授，严格说来，你尚未正式入门。”

“见习期内不可将直传弟子之事外传，须小心谨慎，不可炫耀，更不能有任何自满。”

“嗯嗯”贺正不停的点头。

“这本《聚灵诀》是聚气、行气和炼气的法诀，本门弟子皆从此诀练起。”

顾桦一句句讲解，贺正具备呼吸吐纳术的基础，领悟得很快，不多久便将第一章掌握了个七七八八。

“通常见习期仅传授聚灵诀，因你为直传弟子，就再教两套防身退敌的技法。”

“《鸢影诀》此诀闪避腾挪、奔纵驰跃，如鸢影掠过，于格斗厮杀、行走跋涉均大有用处。”

“《鬼煞拳》系葛堂主喜爱的技法，近战力战皆宜，拳法飘忽、疾如闪电。最大的好处是法力低时招式精妙，以巧取胜；法力高时力拔千钧，势不可挡。拳法威力随法力的增强涨速极快。”

“两套技法均为九色珍藏，仅传授内门弟子。你虽在见习期，但经掌门裁定，可不拘一格，即刻传授!”

“这是影诀和煞拳第一层的技法及注解，足够你用到见习期满。”

顾桦取出两本薄册，连同全本的聚灵诀一并交给了贺正。

“多谢师尊!”

“无需称我为师，直传弟子以师叔师姑等称呼长辈，人人皆可为师，并不记于某一人名下。”

“另有一事相嘱，修武一途万水千山，危机四伏，要切记常怀敬畏之心，不可冒失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