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真假（二）（1/2）

凌晨四点，人类睡的最深沉的时间。

曼哈顿，华尔街。

华尔街，纽约曼哈顿区南部的一条大街道的名字，全长不过五百多米，却是以“梅国的金融中心”闻名于世，其主要原因在于，这里曾是梅国大垄断组织和金融组织的所在地，集中了纽约证劵交易，梅国证劵交易所以及投资银行信托公司，甚至联邦储备银行等组织总部，成为了梅国垄断资本、金融、投资高度集中的象征。

事实上，现今许多金融机构都已经离开地理意义上的华尔街，搬迁到交通更为方便，视野更为开阔的曼哈顿中城区，所以这时的华尔街可以说挤满了古旧建筑和历史文化街道，道路亦是如蜘蛛网一般，在凌晨四点，这一条街道乍一看显得十分的落败。

而此时，一辆老旧的小轿车缓缓地停在了华尔街侧道边的巷子里。

高旗熄去火后，便抬着头看向了这处街道对面的那一栋大楼。

虽然这里已经不再拥有曾经的金融繁华，但是华尔街本身就是充斥着高楼大厦，所以微微亮的光从楼栋的间隙里透下，城市的天空看上去是那么的美丽。

“早上好...”

高旗自言自语的说着，便是从衣兜里取出一个暗色的金属圆球。

“去吧。”

高旗的手腕一转，他打开车门，便是将那金属圆球溜滑而出。

那金属圆球在地上咕咕的滚动着，然后划着弧线，朝着那栋大楼滑去。

“咔。”

高旗关上车门，然后打开手机，切开软件，便是直接看到了那金属球可以捕捉到的视角。

“...你们知道...每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一种辜负...”

高旗自言自语的说着，便是在手机软件上按下了按钮。

...

“叮。”

而这时候网球大小的金属球晃悠悠的撞击在一个小阶梯上，那金属球一震摇晃后，便是咔咔咔的瞬间弹出八只金属支脚，而圆形金属的另一面轻微一转，便是弹出了六个暗红色的“眼睛”。（原型，电影，《侠盗联盟》）

随即机械蜘蛛快速的在地面行走着，一路发出十分低微的叮叮叮金属敲击声。

...

“哦...”

高旗静静坐在车里，他为自己带上耳机，透过那手机屏幕，可以看到听到机械蜘蛛所处的环境。

科技的魅力在于，有些事可以超越寻常来完成。

而那一栋大楼里，原本安静的一楼大厅里。

前台，一名工作人员正在打着哈欠，他端着咖啡喝了一口，便是眉头一皱的看向门外。

他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但是他似乎隐约的听到了什么声音，而且十分有节奏。

这一栋大楼说来看似寻常，四周均是一些证劵与投资银行，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而只有在这里工作的人员知道，这里是纽约cia一级驻点所在地。

与寻常办公大楼一般，没有高大上的奢华，只有最为常见的装饰装潢，但是在四处的墙面上，安装有不少摄像头。

工作人员放下手里的咖啡，他仔细的查看着监控视频，却依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但是那叮叮叮的节奏声似乎让他感觉有点问题。

...

“...”

小车里，高旗面容平淡的操控着机械蜘蛛在通风管道里行走，他亦是也可以听到金属蜘蛛行走的声音，那是机械支脚落在通风管道上的敲击声。

声音很是低微，低微到原本就能被人忽略不计，只是在凌晨这原本安静的时间，这声音被无限放大了许多。

“哼...”

高旗眯了眯眼睛，便是摁下了手机软件里的一个按键。

...

大楼通风管道里，那机械蜘蛛嗡的一下停住，随即它迅速的收起八只机械脚肢，又重新幻化为一颗网球。

金属球微微一滑，便如球一般开始滚动。

而金属敲击声消失后，那起疑的前台工作员皱了皱眉，便是又重新拿起杂志，百无聊赖的看着。

许久之后，机械蜘蛛沿着通风管道滚动着，却是又瞬间停下，随即他八只脚再次撑开，其中一只脚的顶端瞬间呲的一声，喷出了小小的蓝色喷焰。

“呲！”

那喷焰迅速的融化着通风管道的一侧，而这处通风管道的下面，便是这一处cia驻点的信息设备室。

...

十多分钟后，前台工作员再次放下手里的杂志，他才端起咖啡，却是眼角瞥到桌前的所有监视器瞬间一闪。

这位工作员自然是瞬间身体僵住，他的工作性质本就意味着不允许出现任何错误，而面前所有的机子都出现了错误，这种事是不可能存在机械机器本身问题，毕竟专业的设备可是执行极为严格的维护，所以他的反应并不算慢的快速伸手朝着桌面下隐藏按钮按去。

“咔哒。”

只是他按下按钮之后，原本该有的报警提示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于是他又快速的按了两下。

依旧没有任何提示，而监控视频瞬间被雪花给覆盖。

“糟了...”

工作人员双目一瞪，便是迅速的拿开桌面的应急电话。

“嘟嘟...”

不料电话亦是发出一阵阵忙音。

“sh..t！”工作人员一声低骂，他赶忙拿起手机走出前台，便是前往电梯口走去。

“该死！”

他拼命的拿着工作卡刷着电梯按钮，可惜八个电梯口没有一个有反应。

“嘟！”工作员慌忙的看着自己的手机，他只是个值班的，这楼上自然还有更专业的战斗员，执勤员以及技术员，当然，只要他能联系上一个...

“你好...”

就在这时，工作员的身后传来高旗的声音。

那工作员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后何时出现了一个人，他转身的瞬间，却是只看到一根抡在空中的螺丝扳手。

“咚！”

一声沉闷的声响瞬间炸开，这声音就像夏日里敲击西瓜一般低沉，那工作人员身体微微一晃，整个人便是斜着倒飞了出去。

“哼...”

高旗垂下手，那扳手上的黏稠鲜血便是直直的往下滴落着，而高旗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迈步而走，没有在多看倒地的工作人员一眼。

那工作人员整个人趴倒在地，他甚至没来得及看清高旗的面容，便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那碎掉的头骨慢慢的流着浓浓的鲜血。

...

画面的另一边。

机械蜘蛛咔咔咔的停留在一处主机端口，它慢慢收回扎入主机端口的数据端，便是再一次叮叮叮的在地面行走着，随后它再一次爬入了通风口里。

而这处计算机房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只有那不断炸起的电火花说明这里与寻常并不相同。

高旗已经破坏掉大部分的监控设备，当然，他尚且还留下了一个“意外”拍摄到他侧脸的画面，只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栋大楼的人都必须为他的这个“意外”做铺垫。

当死者数到达一定量，那么这事引起的关注自然是越大。

现代人始终很是依赖科技信息，而获取了这栋大楼进出权限的高旗便仿佛掌握了某种命脉一般，他面无表情的按下电梯口，然后刷着一张“工作卡”直接下了地下三楼。

...

地下三楼，依旧有着一个前台，只是这个前台设立在重重的钢铁护墙之后，乍一看去倒是像监狱一般。

而前台里，两个男子正看着面前的监视器，只是要知道监视工作可是十分无聊的，所以两人在絮絮叨叨的打着趣聊着天，一边打发无聊的时间，一边看着似乎万年不变的监视视频。

“你认为我买粉色的还是蓝色的比较好？要知道我女儿才5岁，但是她似乎更喜欢蓝色...”一名值班人员看了眼视频，便是朝着身侧的搭档问道。

“我觉得，你买她喜欢的就行...嗯？”那男子笑着说完这话，便是眉头一皱的看向天花板，“杰瑞，你听到了吗？”

“什么？”面前的男子看着自己的同伴这样说着，便亦是抬头看向了天花板。

“有东西...是虫子吗？”那发觉异常的值班男子皱了皱眉，他示意同伴别出声，便是细细的听着。

“叮叮叮...”

而一阵细微的声音逐渐回荡在小小的地下室里。

“又消失了？是我听错了吗？”那男子朝着杰瑞问道。

而杰瑞压根没有听到什么，他耸了耸肩说道，“也许你太累了，或许你可以去休息一会，我来守着，没有关系，反正这里不会有人来。”

“似乎有点不对...”那男子皱着眉，便是试图切着监视视频，不料监控视频完全是画面定格，根本没有办法切开或者转移。

“出事了！”男子眉头一皱，便是迅速的往桌下的报警按钮按去，不料报警器按下去后，那警示红灯并没有闪烁，他看了看杰瑞一眼，便是迅速的拿起桌上的通讯器。

“肯尼斯，肯尼斯，你那边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