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卑微(1/2)
这里分享两个小故事。
故事一:
那天,女儿学校搞活动,刚好路过自己职业为环卫的母亲的扫地的地方,其中两个同学带着嘲讽的口气说,“你妈妈是个扫垃圾的”。
没想到,小女孩不但没觉得丢人,还霸气回怼说,“我妈妈扫垃圾的,我妈妈不扫垃圾不扫街,你们能有这么干净的路吗?”
故事二:
一个初一男孩的妈妈是一个外卖配送员,风吹日晒每天穿梭在城市的大大小小地方,有一天下雨的时候,由于晚点,一位客人拉着她的手让她赔钱,知道这件事的男孩觉得很心疼。所以他在一档节目中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希望大家都能给像我妈妈一样的人多一些善意,因为当你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看见的也有可能是我爸爸捧在手里的小公主。”
...
闹城之下,阳光飘洒着不知名的温暖和冰冷,这阳光千日依旧,照在每个人的心里,却让每个人有着不同的温度。
城市依然是城市,纵使它风情或者悲情,繁华或者肮脏。
北市。
当长长的街道车流开始喧哗,这座城市的一栋大楼里,一种怪异的氛围正在悄悄弥漫。
16层。
一个律师事务所里,一个干瘦的眼镜男局促的坐在沙发上,而他的身前,一个是典着大肚子的男律师,一个是他母亲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
眼镜男的父亲出事了,当然,还是不怎么好的事。
“小张啊,我跟你说,我是你妈妈那边托人情过来的,一般人我可不这么照顾,你快签字做好授权,这样陈律师明天好去了解情况。”那个母亲的朋友跷着腿便是朝干瘦眼镜男说道。
而如同怀孕了一般的律师毫无坐相的瘫倒在椅子上,那腹部鼓着如同怀胎七月般,却是不屑的看了一眼局促的眼镜男,“我这可是看着老王的面子,不然你这个价钱我是最低价了的,你还犹犹豫豫那我也没办法。”
“是是是...”眼镜男嘴角一抽,便是赔笑的拿着笔说道,“我就是需要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那肥律师炸毛一般起立,便是拿着几张打印出来的协议说道,“就是律师委托书,然后交个钱而已!”
“是是是...就是...我妈妈不太放心...”眼镜男唯唯诺诺着,便是赶忙赔笑,而那律师不屑的摇摇头,便是大声说道,“你去那边请律师更黑的!我这还是看你是朋友介绍过来的!”
“是是是...”眼镜男颇为拘束的笑着说道,“真是对不住...麻烦你们...”
“我说你这么大人了,老爸进去了,你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子汉,要站出来负这个这人!”另一边的秃头男便是打断眼镜男的话语,然后出声说道,“你看刚才楼下的那个老板也说了,我哥是律师联合会的主席,他可有几百号律师,介绍的陈律师绝对有能力摆平这些的,不然案件做不好可是坏了名声!”
“是是是...”眼镜男张玉衡赔笑着说道,这二十年纪,他也没有别的话语能抢过面前四五十岁的两个男人,更谈不上什么气场可言,而且有求于人,自然在身前低一等。
“我可以把协议拿回去好好看看再签吗?”张玉衡笑着说道。
“这还看什么啊?”那肥律师顿时不爽了,他指着授权协议说道,“这个只能在这里签!不能带走!”
张玉衡看着肥律师猴鸡狗跳的状态,他不知道为什么律师一谈到钱就能变成超出西装笔挺外的状态,也不知道坐在另一边的斯法鉴定所工作人员鼻毛为什么那么长也不修剪,他很想直接扇飞手里的协议然后走人,但是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于是他只能迎着两人不耐的催促中,细细的看着手里的合同与授权。
授权并不复杂,简单来说,张玉衡的父亲出事了,他全权委托律师为其负责案件,然后交钱,就没了。
只是身前的律师,颠覆张玉衡的感官认知,他以为律师是斯文耐心,严肃严谨...
张玉衡眼角扫过那律师的坐姿和典出的大肚子,他突然感觉就算是一头猪都比他来的斯文。
“嗡。”张玉衡的手机轻轻震了震,他翻手一看,却是自己母亲发来的信息,信息很短,言简意赅。
“签吧,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
数分钟后,干瘦的张玉衡走下这栋大楼,他抬头看了眼高楼大厦的宏伟高耸,却是感觉再精致的装修...也修饰不了人心。
张玉衡家世简单,只有两个字,“农民”。
农民,语文书上总有坚韧不拔的精神,而在一些人的眼里,农民,意味着毫无背景关系的底层一类人,这或许也是张玉衡在咄咄逼人的两个成熟男子面前,卑微的原因。
没有办法,如果他是某焗长的儿子,他或许不会走的这么辛苦,笑的这么虚伪勉强。
人与人...其实并不是平等的。
张玉衡狠狠暗骂一声,便是迈着步子朝前走去。
他最终还是交了钱,虽然他觉得那个律师真塔嘛恶心,可是有什么办法,他学的是基因工程,不是什么法学,何况...就算他学的是法律,又有什么用呢,他去派出锁,还不是什么也见不到,因为根本没人理会他这么个小孩。
“我曹你吗!”张玉衡边走边骂,却也无能为力。
只是他走着走着,面前突然探出了一个脑袋。
那大大眼睛之下,娇小的鼻尖直对张玉衡的鼻尖,两者却是相距不到一厘米。
...
“...”
张玉衡吓得身体一抽,便是猛然往后踉跄,“你...你干什么!”
“张玉衡?”
南音收回脑袋,便是翻出一张打印出来的基因论文报告,“《论变种人第三类基因进化》,你写的?”
“啥?”张玉衡满脸懵逼的接过南音手里的打印纸,便是双眼茫然的眨了眨眼。
事实上,要不是南音生的好看,估计他早就破口大骂神经病了。
“是我写的...”张玉衡推了推眼镜,然后将那纸张递归回给南音。
“那就好,跟我走吧。”南音收起纸张,便是冷漠的朝张玉衡说道。
“啥?”张玉衡瞪眼看着南音,不懂面前这个漂亮女孩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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