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过去和未来（1/2）

第695章 过去和未来

“这，这哪来的？”

波西瓦尔颤抖着来到矿石堆前，手指轻轻一触又猛地缩回，仿佛它们很烫手似的。

“不，不是幻觉，不是幻影，这是真的矿石。”

他小心翼翼地抓起其中一块，放在眼前，又擦又摸又舔又咬。

“没有涂料，灵性充盈，月光的气息在矿石中跳动，那清香静谧的回味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偏差，是月之石，这是上好的月之石。”

波西瓦尔一头扎进了矿石堆中，狂舔乱摸，就像饿了一百天的狗，看到了一堆狗屎。

“哈哈哈，真的，都是真的，每一块，都是真的，月之石，星之石，没有破损，没有缺块，灵性充盈，就像刚刚出炉一样！”

他以一个美人出浴的姿势从矿石堆中跳出来，蹦到罗德面前。

“太棒了，太好了，我无法用语言来表明我的激动，你知道吗？这是特罗里安库存的两百倍，是圣雷尔的十倍！在天然的灵石矿脉中，每两百吨矿石，可以挖出指甲盖那么大的天然星石或月石，这么多纯矿，至少要挖空一百座矿脉！”

他认真地完成这个步骤，语气沉重地说：“但在星空污染严重的现在，它已经是近乎不可能获取的了，即便以后我们力量强大，能够举行星源仪式，也只能凝聚出少量的普通星源。”

“不一定。”阿米德斯提出了反对观点：“圣雷尔能延续一千八百年，另外两座火之王城或许也行，虽然人类到底衰落，导致整体力量大幅度下滑，但‘人类之生’这样的特殊存在就不得不向残存的文明中聚集，所以，不论是星空城，圣雷尔，还是我们，都拥有无数的天才。”

这一天过得无比充实，但罗德的事情还没完。

今天的传送门还没有使用，这可不能浪费。

“它的辉煌一直延续到第三纪元末期，在未知的灾难中分崩离析，随着五位人类英雄逃离最后的火之王城阿斯德加斯，第四个纪元，黑暗的纪元就此开始了。”

罗德犹豫了一下，还是用灵能将这片区域隔绝，随后，将他在【巨神力量】的幻境中经过的一切事情，以大龙城中发掘的遗迹为由，告诉了他们。

罗德点点头。

三人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们知道，强大君王想要和他们商讨的东西，必然是不凡的。

罗德点点头，将最近挖遗迹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我终于明白了，您为什么在特罗里安中会被视为带来希望的新星，正是因为您创造这样看似不可能的奇迹，做到常理无法做到的事情，而清除黑雾，击败恐怖的怪物，就是这样近乎不可能的事情，您让我们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让我们知道了，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这种推断只能作为一种假说，人类之生的运行机制对我们来说是完全未知的，但我认为，它们应该是一种宏观的机制，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持续生效，二三十年以人类的视角来看很漫长，但对那些不断轮回的人类之生来说却很短暂，就像远古恶念一样，不太可能在毁灭之后立刻转生。”

罗德没有大杀特杀，只是略微出手，专门收割灵魂，收获也是不少。

这些怪物在充满亡灵气息和黑雾的环境中无比凶暴，给特罗里安的扩张造成了极大麻烦。

波西瓦尔咧开了嘴，用手术刀一般的灵能精准地切下了一小块星之石和月之石，紧接着无形的灵能之手将它们捏在了一起，工坊中的储物箱自行打开，各种材料原素从四面八方飞来，融入其中。

“星之石”和“月之石”给他带来的神性超过了想象，而这不过他从遗迹中挖出来的资源总量的三分之一。

“罗德阁下说得一点都没错，星源就是这些无穷巨大的灵的集合体中诞生的灵性物质，只能通过极为特殊的方法收集，即便在星空尚且纯净的遥远过去，它们也是极为珍贵的，而在星空受到污染之后，它们的获取难度更是暴增，尤其是纯粹星源，简直不可想象，神圣之王给我们留下了一份丰厚无比的遗产啊。”

“波西瓦尔阁下。”

巴雷特教授脱口而出：“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个傻子吗？”

更何况他已经成就了强大君王，再傻也是大智若愚。

波西瓦尔捧住罗德的双手，热切地看着他：“当然了，在火之时代落幕后，制作它们的方法失传了，我们只能从遗迹中挖掘，或者从矿脉中挖取！这些矿石形态方正，大小不一但规格相似，纯粹无杂质，一看就是人工制作的，您是从哪座遗迹中挖出来的？”

阿米德斯微笑道：“罗德阁下的智慧，也是极高的，这样精妙的话，我就说不出来。”

要知道，一个人在成长过程中都需要好几份，特罗里安那么多人，这一千份怎么够分？

波西瓦尔沉声说：“他们是以灵的状态进入的，我无法想象他们仅存的残灵是如何在星空中征战，而星辰则是在星空中的更高层轨道，遥远的距离无法想象，任何存在都不可能靠近。”

“这就是我感到最惊讶的地方了，神圣之王的力量强大到不可思议，根据我们的分析，在火之纪元的初始，星空受到的污染已经比较严重了，在物质界使用星源仪式已经不可能凝聚到纯粹星源，神圣之王很可能是在星空中使用的星源仪式。”

波西瓦尔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太好了！

如果按这个比例来算，我至少还能获得360点神性！

这一次赚大发了。

看到这一幕，罗德不禁惊叹到，难怪没有人学会他的炼金术技巧，就这一手操纵灵能的功力，非一级战斗人员摸不到边。

阿米德斯的语气也不由有了一些沉重，但依然表示反对。

这里同样也充满了亡灵怪物，据说是火之时代某场大屠杀堆积起来的尸体，有数亿之多，这无数的尸体在黑雾的侵蚀下，自然也诞生了无数的怪物。

当罗德走进他们的学术大厅时，阿米德斯、宾斯教授、巴雷特教授正在讨论火之纪元的终结和黑暗纪元的开始。

罗德惊讶道：“就一千份？”

罗德也没有在意，他以前不太习惯这里的时候，是有点呆，但现在早已脱胎换骨了。

这一次的时间格外长，但他们再次开口说话时，似乎有了结论。

三位大学者都投过惊讶的目光。

就连在一旁旁听的罗德也忍不住赞叹道：“阿米德斯阁下的智慧真是太深厚了，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更何况，我们这也不算失地。”

“罗德阁下。”

在圣火的范围内，灵能恢复的速度总是要快上一些。

“但是。”

波西瓦尔摇头：“恐怕不行，首先，内层灵界和外层灵界的位垒和空间的断层就极难穿越，更遑论高层灵界和极高层灵界，然后，灵界并不是一个连续的空间，在灵界中移动，需要对抗位势压力，星空是位势的最顶层，对抗的压力大到难以想象，而且，您也知道，星空中满是断层、褶皱和夹缝，根本无法旅行。”

三个钟时之后，“停尸之地”的主要障碍就已经被清除，剩下的就看战士的了，罗德便返回了王城，继续休息。

波西瓦尔说道。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午时了。

虽然灵能还没有恢复多少，但罗德依然赶去了下一个区域，位于南方的“停尸之地”。

当圣火的光芒照亮战场时，黑雾瞬间消失无影，一切污秽都在燃烧，亡灵怪物的战斗力急剧下降，人类的大军如同砍瓜切菜般从南杀到北，将“停尸之地”中最凶暴的亡灵怪物杀光了。

罗德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试探着问道。

他和三位大学者约定，一旦有新的进展，立刻就告知他们。

三位大学者互视一眼，又沉默了下来，但他们的眼神并没有沉默，仿佛能交流似的，在激烈的讨论着。

罗德眼前金光一闪，一行文字从眼前飘过。

当他回过神来时，已经回到了黑之战团驻地的床上。

巴雷特教授微微摇头：“阿米德斯阁下，这正是我悲观的来源，虽然由于历史的遗失，我们无法知道很久以前的特罗里安是什么样，但就近几十年来看，我们的天才数量是暴增的，这是否代表另一种恐怖的前景，所有的人类都已经灭亡了，只剩下了我们。”

波西瓦尔转过身去，小心地将灵能之手中的混合溶液注入正在熬煮的星源药剂中。

巨大的热力开始释放，波西瓦尔的灵能肉眼可见的变红，同时探出无数细小的触手，将材料搅拌混合。

阿米德斯微微頜首：“是的，如果这样推断的话，巨人王奥米尔获得的灵魂波纹就可以解释了，那是在更早的灾难中殒落的红之战神贝阿克琉斯的灵魂波纹。”

无穷的困倦一下子笼罩了他的精神，连日奋战的疲惫席卷心头，罗德脑海中一片空白，倒头就睡。

罗德心中一震：“您是说，巨人始祖很早就殒落，被分尸封印在五片大陆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