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晚（1/2）

皎洁皓月下，本为喧闹消散寂静之时，一处地方却产生令其割耳的声响，虽不见引发声响真凶亦谁，但那流光闪动的道道剑刃碰撞声却格外明了，月光于剑面映射而令这片雾气缭绕之地夺回眼前清明，大剑依如切割般扫向所见一切，但仅为顺带，它猛烈地斩向面前嘴角挂笑的青年，又在被其于冰霜凝结成刃的长剑格挡时，又微动方向，攻速欲发迅速，排山之势接连令长剑破碎消散，但却风速凝霜，重拾原有之象。

很快，执长剑之人已于频频落于下风而伤势遍布，但脸上挂笑依旧，他可清楚，执大剑者或许眼见无伤，但长剑含霜，触及便可产生内伤，如稍有不慎，便可染上暗疾，虽眼前人也并不等闲之辈，但总能在其身上讨一些好处，但自然不与利益挂钩，这种好处，也仅仅只是冷意会伴随几日罢了。

自觉气氛枯燥，乌雅瀚玥率先挑出话题，他语气轻挑，颇有般事不关己的模样，手指漫不经心地擦去腹上的血沫，一边提剑相执，道：“虽知除夜先生性情冲动，但您可想过，并不会出事吗？”

“你说孤氏居？如果你只是指其他域的话，我倒会相信，但……”度绛霄大剑一挥，本表面裂出冰痕的长剑现已支离破碎，他冷笑着，血色的眸子此时如炽火般使人心颤，带着浓烈的嘲弄斩向面前之人，道：“孤氏居？不知你是忘记了，还是永寐无法令你铭记。”

“是嘛，我也同样很好奇，度拥权那所谓的办公室，或者说除夜先生您的实验游戏必备之地，怎么便被走漏了些许风声呢？”乌雅瀚玥轻笑道，侧身避开斩向剑锋，长剑凝霜与其相击，长剑飞速，残影转瞬即逝。

“情报你倒查过不少。”度绛霄大剑作盾挡住长剑多影剑锋，虽可一一挑开，但更为保险，他可不像微生氏那般鲁莽以身试险，虽将生死度外，颇为配上英勇之词，但他可不会蠢到与实力相当者做擂战之事。

“情报最为走进他人的生活。”乌雅瀚玥轻笑一声，眼中闪过几丝不甘，道：“虽然并没查多少，深入探究也只会使人厌烦。”

“哦，怎么，你很希望走进我的生活？”度绛霄嘴角微勾，乌雅氏的高傲是足令面前之人产生胜负欲的，恐怕，事后还会继续查究，直至了解为止，想来，他不禁嘲道：“你将被他人的怒火梵烧，而更显蠢意。”

“这是忠告？未曾想除夜先生也是如此多话之人。”乌雅瀚玥迎着凌厉的剑锋，嘴上的话语即话落时消失不见，此时已到精神恍惚之地，虽并不经验差劲，仅是身上疾病时常突发，哪怕是自己也无法正确解决，想来，突感身体疲惫袭来，心道一声糟糕，身体向前倒去。

“啧。”度绛霄轻嗤一声伸手提住他的后领，夺去他的长剑抛向墙壁狠狠钉在墙面上，便将他平放在地面，套上手套从他橙袍内袋掏出一瓷制小瓶，嘲道：“真是故意明显。”

他可清楚这家伙对自家氏族极好，但方才动作声响极大，凡二域乌雅氏绝不可能龟缩房内，这个家伙，只怕早已清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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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到来，而叮嘱族人在于房内，其他一概不语，毕竟乌雅氏族有宵禁，七时整，除族长者，便只可在房内活动，就算想出，也因术限制，无法出离。

想想乌雅瀚玥一边以话代表全族，又做打算不伤及无辜，这强烈的反差感。

真是心里不一。

看着他，度绛霄拉来一把椅子坐于乌雅瀚玥前方，手上的大剑放于被白袍掩盖的剑鞘里，帽沿迎着微风吹拂，帽中的银发虽来时整理已完，但方才斗战时早已露出几丝银发，银月照射，光亮轻抚于上，忽出淡淡皑晕，他靠于椅上，双眸闭合，正于假寐。

不知时间过了几时，坐于椅上的度绛霄这才张开双眸，看着地上依旧晕睡的乌雅瀚玥，冷言道：“需要赠死？”

“不了。”乌雅瀚玥睁眼笑嘻嘻地看着上头仿若居高临下的度绛霄，起身拍去衣上灰埃，道：“感谢除夜先生的慈心。”

“我是否需要说没什么？”度绛霄起身往外走去，脚踩地面狼藉时，眸中闭过几丝不适，丢下一句话，身影便逐渐消散于夜空。

“损失一切，明日自行讨要。”

“呵。”乌雅瀚玥看着周围，冷笑一声，道：“稍微收拾些许残局吧。”他可清楚，这人可了解亦乌雅氏的高傲，任何的讨要便如同放低姿态，如一定补偿，便需登门拜访，腆着脸去讨要，这种事，是决不可能的事，就连一丝想法也不可能流露，对乌雅氏而言，就该扼杀在摇篮之中，他们的高傲，对外从不容忍落于一丝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