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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废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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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桓去面圣, 顾家诸人显得很镇定,尤其是虞氏,丝毫不担心儿子的安危。招摇见她欢喜, 惹不住问了一句:“二公子是您亲生的吗?”

“我希望不是,但是他是我生下来,事实无法更改, 我也伤心。”虞氏唉声叹气,余光扫了一眼廊下绣花的人,“阿瑟,绣得完吗?”

“我自己穿, 何必那么着急。”顾锦瑟头都不抬。

虞氏一噎,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觉得你绣完了, 秋天都要来了, 不如去炖汤给我喝,昨晚的面条不错。”

顾锦瑟不吭声。

虞氏又说道:“阿瑟, 你可知何为孝。”

“知道,您想喝汤让厨娘去做。我做的汤不合您的口味,太清淡了。”顾锦瑟无动于衷。

“阿瑟, 你不孝顺。”

“阿娘, 您对外祖母孝顺吗?”

“阿瑟,你外祖母强迫我嫁人, 我强迫你了吗?你就算孤寡到三十岁,我都不会劝你嫁人的。”

“阿娘, 您想喝什么汤?”顾锦瑟陡然来了精神, 温柔地眨了眨眼睛, “就冲着您这句话, 我日日给您炖汤。”

“一份汤哪里够,外加一份拉面。”虞氏狮子大开口。

“阿娘,拉面吃厌了,我给你做鸭血粉丝汤,炖好的鸭汤放入粉丝,配上鸭血鸭杂,简直是人间美味。”顾锦瑟立即换了勤快又孝顺的嘴脸。

虞氏疑惑,“粉丝?好吃吗?那你试试,若是不好喝,欠我一份拉面。”

顾锦瑟将绣品放下,领着招摇麻溜地走了。

招摇屁颠屁颠地跟着顾锦瑟,一路上兀自想着怎么将吃食送去相府,毕竟,两地相隔不近。

这么一想,厨房就到了,顾锦瑟瞧见了一只正在蹦跶的老鸭,嘎嘎地在叫。厨娘正准备宰了,来得很巧,顾锦瑟吩咐人将老鸭洗净准备炖汤,自己翻找红薯。

顾府的地窖里存着去年的红薯,保存得很好,顾锦瑟吩咐招摇清洗红薯,自己脑海里在想着怎么将红薯做成红薯粉,好像一天的时间不够?

招摇撸起袖口,颠颠地去去做,洗净后先切。

主仆忙得不亦乐乎,大殿之上气氛诡异,汝阳郡王不可置信地看着担架上躺着的顾锦桓,上前就想扒了对方的衣裳,还是平东王止住他,“都是男人,你这是闹什么呢,你弄得人家就剩下半条性命了还不够吗?”

“他放火烧我的府邸。”汝阳郡王气恨难平。

平东王没反应过来,“为何烧你府上?”

“因为我……”汝阳郡王张口结舌,面色涨得通红,一句话堵住喉咙,半晌没有憋出来。

其他人都等着他的下言,尤其是杜衍还不忘激他:“郡王,您说呀,臣等着您的理由。”

“杜大人,你数度替顾锦桓说话,莫不是对他有意,怎么,他刚和离,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汝阳郡王冷嘲热讽,“你与顾锦桓倒是挺般配的。”

杜衍扫了一眼地上的人,不情愿道:“臣据实而言,至于顾锦桓,臣无福消受,不如您给他找个亲事。”

若是顾锦瑟,她或许可以考虑考虑,毕竟那么讨喜的人,谁不喜欢。

平东王忍笑,道:“既然都查清楚了,就让人家回去,天气炎热,若是受伤了让伤口发炎,也是我等的罪过。来人,送顾家公子回去。”

内侍鱼贯而出,抬起担架就走了,反是位于百官之首的明祎扯了一抹笑,“汝阳郡王,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杀人放火,构陷他人,你还有什么招数,先帝大丧,你本该悲伤却闹出这么多事情。”

汝阳郡王隐忍,不置一词。

其他人也不好说话,小皇帝终于在众人沉默的时候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三皇兄悲伤过度,行事鲁莽也在情理中,只是朕听闻顾锦桓辞官了,颇为可惜。”

“陛下,人家都快没命了,您就只惦记他的才能?”一位耿直的将军说出了声。

小皇帝讪讪道:“良才不可多得。”

“想来也是,可惜人家年轻,志不在朝堂,顾老淡泊,养出的儿孙也不肯入朝。”

“陛下,您若觉得可惜,不如再将人召回来。”

皇帝不接话了,眼中满是愧疚,看向明祎:“明相,你如何想的?”

明祎面上神情似悲时似喜,上前一步答话,“听从陛下旨意。”

“朕知晓顾锦桓才学匪浅,不如调回翰林院,如何?”小皇帝声音弱弱的,双手在袖口中紧握。

明祎凝眸,小皇帝为何推恩于顾锦桓?

她欲拒绝,又恐旁人说她,便迟疑了须臾,张明浅开口说道:“陛下,只怕不合规矩。”

小皇帝蔫了,呼吸后,挺直肩背,神色肃然:“朕可惜良才罢了,明相,你意下如何?”

“陛下,你让明相如何开口,身份尴尬呢。照臣说,不如问问他自己的意思,毕竟人家心情难受。”平东王接过话来,笑吟吟地看着小皇帝。

都和离了,自然不想见到对方,还是趁机赶出京城为好。

小皇帝只好应下声。

此事算是揭过了,明日送先帝入帝陵,众人简单说了几句后便散了。小皇帝留下明祎,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

小皇帝引着明祎坐下,两人对坐,他先开口:“阿姐,我知你喜爱顾锦桓,臣帮不了你,但可以帮你给他铺好锦绣前程。”

明祎道:“陛下,你为何推恩顾锦桓?臣与他并非一体。”

“阿姐,朕对不住你。”小皇帝垂下脑袋,“真的,朕对不住你。”

“陛下,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顾锦桓不必还朝了,令他回故乡。臣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他。”明祎叹气。

小皇帝不解:“您喜欢他,为何要放手,是不是、是不是意识到哪里不对?”

他很紧张,对上阿姐平静的眼眸后蓦地想起先帝临去前的一句话:明祎是雄鹰,必先折断她的翅膀,再给予帮助,那时,她才会死心塌地辅助你。

他浑身颤了颤,说道:“我、朕会保护他的。”

“陛下,你在说什么呢?”明祎轻笑,“莫要害怕,臣在,会让您坐稳皇位。”

本是安慰的话,小皇帝却像泄气的皮球一般无精打采,明祎似是明白什么,沉凝良久,起身退出大殿。

她回首看了一眼寂静肃穆的殿宇轻笑,慢慢地走下御街。

从她十几岁入朝,至今十四年,每日来此,风雨不歇,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回到辅政堂,张明浅等人久候,倒是不见了平东王与汝阳郡王,众人各自说话。明祎入内后,众人都安静下来,神色肃然。

杜衍在翻着文书,骤然安静后抬首看过去,果见明祎徐徐走来。

明祎落座后,张明浅先开口,说了几件要事,诸人商议,最后再作定夺。

明祎如往常般依旧不开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神游天外。

商议至午时,小会议散了,杜衍整理文书,明祎身形始终没有动,杜衍上前,瞧着她面上淡漠,忍不住开口:“你若真想就去寻她。”

“我在想,汝阳郡王如何知晓顾锦瑟的身份?”明祎神色清而冷,直起身子,淡淡地看向杜衍。

杜衍心口一颤,“不是我,顾家上下那么多人呢。”

“不,顾家贴身伺候她的婢女只有一个人,其他人都不敢随意靠近她。知晓她身份的还有张明浅以及失踪的潆茴。”明祎否决她的说法。

“你的意思是潆茴或者张明浅?或许是她的同僚吗?知晓你们和离了,迫不及待的去举发?”杜衍继续猜测。

“若是举发也是去御史台,怎地就到了汝阳郡王处?”明祎冷笑。

杜衍一噎,“你准备怎么办?”

“自然去找潆茴,对了,你记得盯紧欧阳府邸旧址。我觉得先帝的驾崩,似乎不寻常。”明祎道。

“这……”杜衍不敢问了。

两人复又说了几句,杜衍神色凝重地离开。

明祎一人在殿内翻看奏疏,看了几本,索性将奏疏放下,心神不宁,午间阳光炙热。

站在廊下望向天边,心中烦躁,目光中出现惆怅。

明日便是初八了。

六月初八,她的生辰。

她略一多想,心中揪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朵停滞不前的云朵,云似一朵笑脸,笑意盈盈。

笑起来多好看,与顾锦瑟一样傻气。明祎拧眉,又想起顾锦瑟。

她索性不去看了,朝西宫走去,走了一个多时辰此走到西宫。

贵妃刚搬进来,宫人们正在收拾配殿,贵妃一袭白衣坐在殿外,指挥宫人们干活。她徐徐靠近,贵妃眼前一亮。

“明相,稀客。”贵妃站起身来,“还没吃午饭吧?”

明祎颔首,贵妃立即让人去端些果子,自己与明祎一道坐下,“心情不好?是不是觉得失落,哪里都是顾主事的影子?”

明祎不答。

“过些时日就好,让自己忙起来,什么事情都会忘了。”贵妃劝慰,可瞧见明祎始终无法展开的眉眼后,只好说道:“明祎,有时候该大度些。”

明祎突然笑了,“好。”

贵妃被她笑得心中发酸,“有些事情该忘就忘,人总该往前看,何必为了些小事让自己不快,人啊,应该通透些,自己活得高兴就成,天地间那么大,那么多人了,为何就你一人难过。”

明祎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贵妃,臣还有事回殿。”

“我说错了吗?”贵妃疑惑,难道不是明祎不给顾锦桓纳妾才和离的吗?

明祎只坐了片刻,果子都没有端上来就走了,慢悠悠地走回去,殿内又有人在说话了。

她不想进去,转身离开,默然出宫,望着门口的相府马车,她没有停留,直接登上马车。

回到府里,她脱下厚重的公服,着一身素净轻便的裙裳去了竹林。

砍下一根,慢慢地打磨成薄薄的竹片。

日落黄昏时,她走回卧房,将竹片放在桌上,扯过一张张画纸,顾锦瑟的模样跃然纸上,思及举发的事情后,她不敢将顾锦瑟男装的模样留下,只好留下一面面裙裳佳人。

一面面画纸做成一个孔明灯,看到熟悉的影子后,她骤然停了下来,睫羽轻颤,快速转动灯笼,冰冷的影子忽然活了过来。

顷刻间,她的心被填满了。

她正欢喜,婢女站在门外询问:“明相,招摇姑娘给您送了鸭汤,还有一份面条,你要试试吗?”

明祎忽而笑了,摸着单薄的纸张,唇角抿了又抿,半晌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好。”

婢女很快就将鸭汤送了进来,香味扑鼻,似乎炖了许久。香味扑鼻,却不显得油腻。

明祎将灯递给婢女,“你让招摇送去顾府。”

婢女瞧了一眼,灯上是一位巧笑盼兮的少女,面貌精致,她摸摸地将灯笼接过,让人小心翼翼地送到顾家。

明祎心情好了许多,先喝了口汤,再看着碗中透明的吃食,也没有计较那么多,口感很新鲜。

灯笼很快被送到顾府,虞氏先瞧见的,看到出神入化的画工后,勾唇笑了,没有说话,直接让人去送给顾锦瑟。

顾锦瑟还在与牡丹较劲,春月一个劲地让她早些休息,主仆二人僵持不下,婢女提着灯笼就来了。

顾锦瑟眼前一亮,她怔了怔,春月咦了一声,“明日是您的生辰,谁提前将生辰礼都送来了。”

“是明相。”顾锦瑟一眼就认出来是明祎的画工,她沉默了几息,伸手接过灯笼,一瞬间,自己溃不成军。

她艰难地喘了一口气,手上的灯笼分明很轻,她却感觉千斤重。她似孩童般无措,春月上前去接,她摇首不肯,“你出去,我自己看看。”

春月担心她:“您给奴婢放入箱笼里,该要带走的。”

顾锦瑟愣了下,春月直接将灯笼夺走了,不敢望向姑娘的神色,“奴婢替您收好,不会坏的,嗯,保证。”

顾锦瑟稍微犹豫,春月就将灯笼拿出去了,方才的一幕犹如昙花一现。

灯火如旧,她渐渐失神,三魂七魄都少了一半,浑浑噩噩地倒在了床榻上,她在熟悉的床榻上找寻着属于明祎的气息。

摸索外侧的每一寸,崭新的被褥不知洗了多少回,那股气息早就不存在了。

她慢慢地吞了吞口水,心底压抑得厉害,好像失去了自由。她渴望的婚姻自由,从来都没有实现过。

她在这里一直渴望着自己选择夫婿,懒懒地过完一生,若是必须要嫁人,就嫁给花天酒地的男人,给他找无数个女人,善待庶女,做最称职的主母。

可惜,她没有坚持走到底。

为什么没有走到底,因为那个女人太美了,美得惊心动魄,让人无法忘怀。

顾锦瑟终究撑不住了,趴在床上哭出了声音,她在想明祎为何不能做真正的霸道总裁呢,轻易间解决所有的难事。

又在想明祎为何坚持要报仇呢,和她一起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亦或自己为何不说孑然一身。

为什么这里不能无拘无束呢。

她徐徐闭上眼睛,香炉内的烟徐徐浮空,青烟直上。

****

六月初八,万民服丧。

顾锦瑟起得很早,天色未亮就起来,出门时东方才刚露白,时间晚了就会撞上送葬的队伍。

她出门,张明浅就站在她家的马车旁,一袭白衣,她上前行礼,张明浅标准的回礼,“顾姑娘,生辰快乐。”

顾锦瑟瞧了一眼她空空的双手,有些嫌弃,她笑言:“我送什么,你都不会收的。”

“那是你想的,又不是我想的。”顾锦瑟没有太多的心里负担,毕竟张明浅蹭了顾家不知多少顿饭了,收她一份生辰礼又不会天打雷劈。

到底还是张明浅太抠门了。

张明浅被她委屈的样子逗笑了,道:“明年今日给你补上。”

顾锦瑟不信,这句话好比上司的画大饼:好好努力呀,过年给你一笔丰厚的奖金。

信你个鬼哦。

顾锦瑟不大高兴,张明浅讪讪,“我以为你会不理我。”

“谁会和你钱财过不去,拿着你的礼物去典当,给街边乞丐,人家指不定还会给我磕头道谢呢。”

“你……”张明浅气得傻眼了。

顾锦瑟说道:“你什么你,你都没有礼物,凭什么生气呢。”

“对哦。”张明浅自己反应过来了,顾锦瑟一张嘴得理不饶人,自己作何与她计较,便道:“我得空去金陵寻你玩。”

顾锦瑟瞪大了眼睛,“谁说我去金陵,我要去各地走走,若遇见好的姑娘就娶了,我这辈子与男人无缘了。”

张明浅:“……”

“你能好好说话吗?”

“能啊,我阿娘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吗?”顾锦瑟嘟囔一句。

张明浅猛吸一口气,还不如刚刚的话题,脸色微红,道;“时辰不早了,我要入宫,一路走好。”

“好,你来顾府就为了说刚刚那七个字?”顾锦瑟不大理解,还不如不说呢,浪费时间。

张明浅没有再说话,果断爬上自己的马车,掀开车帘与她摆摆手,“天涯太远,愿你早些回来。”

顾锦瑟呵呵,回来个鬼,繁华的囚笼让人透不过气了,不如小小的乡野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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