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宫中集市（1/2）

张让话音未落，张行感觉到李华芳就是浑身一抖。接着却是安静下来，并没有半点言语。只是抱着张行的双臂却松开了一些，大概是认命了吧。

那宫女被张行摔得有点头晕脑胀，听得此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爬起身来，在床上不住地磕头，哀求道：“常侍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张行哪还有半点怒气。不过是发发脾气而已，用得着死人吗？

“张常侍！”张行看着张让，微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常侍就饶了他们吧！”

张让见张行求情，摆出一副极力维护张行的模样，关切地说道：“小神仙有所不知，这些奴才都是些贱骨头。若不好好地教训，将会越来越骄纵。今天将小神仙气得狠了，明天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某家打杀了这两个，也是个杀鸡吓猴的意思。”

张让说话时，几个手脚麻利的宫女已经在张行的身上套上了一层层的衣物。李华芳跪坐一旁，再不言语。那宫女却从张行的身上看到了希望，不住地向着张行叩头，满眼哀求地看着张行。

张行笑道：“在下能够受到皇上的召见，又与张常侍一见投缘，这都是天大的喜事。若是杀了这两人，不免破坏了这喜庆的气氛。不如这样吧！请张常侍将这两人送与我，也让我出宫之后，能够享受一下受人侍候的滋味。如何？”

张让大笑道：“小神仙想要人侍候，那还不容易。只要小神仙喜欢，想要多少，某家就能给送你多少。又何必计较这么两个人？”

张行欣赏地看了李华芳和那宫女一眼，说道：“就这两个吧，多了我也养不活，哈哈。”

张让以为张行爱上了这两人，爽快地道“既然小神仙执意如此，那某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然后对李华芳训斥道：“你父亲身为乱党的头领之一，本当灭族。圣上怜惜你当时恰好有孕在身，方才饶了你母子二人。小神仙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你可要小心侍候好了。”

李华芳的眼中终于有了点神采，轻声应承道：“是。”

那宫女也不等张让教训自己，早已走到张行身边，高声保证道：“请常侍放心，奴婢如竹一定将小神仙侍候得好好的，绝不会让您老失望。”

张行看了李华芳一眼，问道：“你还有一个孩子？在宫外？”

李华芳眼中抹过一丝忧虑，轻声道：“是。”

张行对张让道：“张常侍，这女人的孩子能不能接进宫来？”

张让愣了一下，知情识趣地道：“这样不合规矩的。不过，如果是小神仙想让他进来，也不是完全不可以的。”

“那就让张常侍多多费心了。”张行抱拳道：“我想，如果她总是记挂着外面的孩子，恐怕不能用心做事呢？”

张让微微一笑，说道：“小神仙想得周到。我出去一下，这就叫人将那孩子送来。”说罢，转身就走。

张行奇怪地道：“像这种小事，张常侍又何必亲力亲为，吩咐你这些跟班一声不就行了？”

张让伸手在脑后一摆，说道：“小神仙亲自吩咐的，我自己办着才放心呢！”说话之时，人已经在屋子之外了。其他人连忙跟上张让，屋里又只剩下了三人。

张行盘问了一下李华芳和如竹的底细。

没想到，李华芳居然是党魁李膺的女儿，现年不过十七岁而已。家人都已经死光了，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抱着一个半岁多点的孩子，被张让的人控制在北侍狱中。张让让她进宫，原来是来给张行喂早餐nǎi的。张行暗想：“这张让倒是会讨好人啊。”

至于如竹，却是从人贩子手上买来的，现年大约在十四五岁左右。进宫不过两年，也不知自己的生世来历。唯一记得的，就是被人不断地转卖和赠送的经历。就连这种记忆，也相当的模糊。

三人闲聊了一会儿，张让满面chūn风地回来了，说是孩子过会儿就会送来，现在应该去见皇上了。

在两个宦官的服侍下，张行舒服地独自霸占了一张软轿。

张行上轿时，张让有点诧异地说道：“小神仙，一夜不见，你似乎长高了不少啊。”张行倒是没有什么明显地感觉，随口应付两句，也就出发了。

李华芳和如竹并没有跟来。张行的仆人，没有事先得到皇上的恩准，是没有见皇上的资格的。

一路走去，只觉得皇宫真的很大。

从昨夜住宿的南宫出发，走了七八里，才走出南宫，然后穿过一条长约五六里的复道，前后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才进入北宫的范围。

“张常侍，”张行困惑地道：“皇上住在北宫，每天又要到南宫办事，这赶来赶去的，也太辛苦了吧。若是上早朝的话，那不是半夜就要起床吗？”

张让道：“可不是吗？天下人都以为皇上是怎样的享受，又哪知道皇上受了多少的罪呢！”

张行心中好一阵鄙视。别把皇宫修得这么大，不就行了吗？

与张让交谈之后，张行才知道，偌大的一个洛阳城，南北两宫居然就占据了一半以上的地盘。如果再加上由皇室控制的濯龙园和永乐宫，剩下的地方就更少了。

进入北宫之后，又走了大约半小时，张行看到了一副令他难以置信的奇景。在他的前方，居然出现了一个熙熙攘攘的集市。这集市的规模居然不小，足以与前世的一条繁华的商业街相媲美了。集市中人来人往，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