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臭豆腐飘香（二）（1/2）

第二十章 臭豆腐飘香

十块臭豆腐下油锅，立即一股又香又臭，很是矛盾味道弥漫开。\[四*库*书-siksh\]经过和老者这一番，丑妇臭豆腐摊子前已经围上一群人。他们或许是看热闹。

而且，显然，这些人都认识老者。

很，臭豆腐油锅中发黄膨胀，丑妇用油沥子将膨胀发黄臭豆腐捞起来沥干油，摊子上除了油锅，就是调味料。

只见丑妇掀开一层油纸，露出那些瓦罐竹罐子来，先从瓦罐中舀来一勺黑红色粘稠酱料。又从竹罐子里倒出一些水来。这时候，老者才看清楚，那竹子做罐子其实是将竹两端锯开，但是上下两层都封实，只一端口凿了几个洞口。要用时候，将洞口朝下洒上一些。

还有那黑乎乎酱料，……老者自认走南闯北，还真没见过。

这时候，不知道是香还是臭了。老者捏着鼻子，接过丑妇递来竹签子，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吃下去。刚才真是受了这妇人蛊惑了，怎么就与她赌了！

丑妇眸中精光一闪：“大爷，您若是不吃，咋知道不好吃？您是故意不想买第二串吧？那您就是成心赖账了。”

老者老眼怒瞪，丑妇只管笑容可掬。可惜，她那张脸，从来没有好看过。

“哼！”老者眼光扫向身后身旁，这些人可都认识他！让人传出去他朱贵赖账，哈哈，明儿他就别小柳镇上混了！

一咬牙，就吞下去一块。那边小孙子罗哥儿本来闹着要吃，却真见到那黑乎乎酱料吃不下，这一下，他爷爷先吃了，他就看他爷爷表情，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了，爷爷是吃行家，若是爷爷表情还不错，那他就……他就吃了吧。

若是爷爷表情痛苦，那……那还是让爷爷一个人中毒吧。

罗哥儿表情映平安眼里，……其实两个孩子一样大，只是平安善于观察人。大抵上是从小生活坏境造就吧。

“唔！”老者一口吞下一块豆腐，眼睛却挣得老大。

那边，围观群众却一个个提醒吊胆，看朱老爷那表情……，难不成难吃得难以下咽？

一个个心里猜测，然后一个个庆幸自己“明智”。

却他们心里洋洋得意关口，突然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俺娘咧！

没了？一个竹签上五块豆腐，……他们就眨了一下眼睛呀！就没了？

再一个个望向朱老爷，朱老爷表情……那叫一个……哎！他们还真形容不出来，只是看着朱老爷表情，那真就是仿佛吃到了人间美味。

朱老爷可是吃行家！这是小柳镇上无人不知！

朱老爷又说了一句话，“娘子，给老夫再来一份，啊不！两份！”额……，众人眼睛呀，已经不是瞪圆那么简单了，这下，他们下巴齐刷刷地掉地上，碎一地声音啊。

这……真这么好吃？

瞧着，真丑！

闻着，真臭！

小孙子罗哥儿了解自家爷爷，早把那串臭豆腐塞进嘴里，呜呜叫着：“烫呀烫！”却还迫不及待伸出手去叫着“我还要。”

这可是实打实活人试验啊！众人几乎可以听到别人吞咽口水声音……额，也许，或者，还有自己吞口水声音。

都想要买来吃，也不贵，才一个铜板儿，却有五块豆腐。

可是啊，朱老爷还前面站着呢！朱老爷地位超然，他们还是等这位爷走了再……嘿嘿。

眼前爷孙吃了八串臭豆腐后，丑妇笑眯眯，又递出一串：“给，买八送一。”

老者再次眼露惊奇，买八送一……买八送一！竟然可以想到这样招。可惜，他瞧了瞧肚皮，太鼓了，于是挥挥手：“撑了，积食不好。”

哦？还会养生之道？

丑妇也不勉强，只是把手中那串臭豆腐递给一直含着手指流着哈喇子那位小乞儿，……若非有他当第一个吃螃蟹人，也勾不来那位小少爷。当然，她们母子也赚不到二两白银。

“喏，给，这位大爷赏你。”

小乞儿乐呵呵接过，不忘说几句好话：“多谢朱爷，朱爷慷慨，仁善。谢过谢过。”小乞儿混迹市井，说不出大道理，却也学得一些油滑，一些长褂嘴边好话。谢过那位“朱爷”，小乞儿笑嘻嘻又要谢过丑妇：“娘子娘子，今个儿借了娘子豆腐，俺吃了个饱，不用再饿肚子了。来日，俺定当还了娘子今日豆腐。”

此话一出，每人表情说不出奇怪。平安“轰”一下子，嫩白小脸涨得通红，“吃就吃，胡说八道！俺娘也是善人，你谢过俺娘善心就好，瞎说八道什么！”

就有人憋红脸，想笑又忍着。这卖臭豆腐娘子是被小乞儿吃豆腐了？

可这娘子……可不像她儿子那样招人喜啊。这豆腐吃……

“小乞儿，小乞儿，俺信你！”还当那人群中仗义执言少年人是啥好人，平安就想要去谢过这人仗义执言，岂知，那庄稼汉打扮少年接下去话……“俺信你！你是真肚子饿了。”

哈哈哈哈……

这一下，人群暴动出轰然大笑。各个意有所会。

丑妇额头上青筋暴跳……，小乞儿肚子真饿了，才会吃她豆腐？！

靠！

忍不住骂出一声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