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脸（1/2）

一声清脆的哨声响起，值班员周勇喊：“所有人员组织看新闻……”然后所有人被带到一个叫俱乐部的地方，也就是库房里一块水泥空地，前面摆了两块黑板，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一个电视。

人手一个小板凳，整好队伍后，周勇下令“准备小凳”啪啪两声，四条腿的小凳子已经由左手换到右手置于身后。

“听口令！放！”

只听到啪的一声，全体人员把小板凳放下，周勇下令“坐下！”新闻联播刚刚开始。

所有人笔直笔直的坐着，双掌五指并拢手心向下置于膝盖上方。龙一余光看了看周围的人都认认真真的看新闻呢，看着这整齐的队伍，心里居然有一点点自豪，为自己身处的队伍感到自豪。

龙一盯着任小光的后脑勺，思绪已经飞到乾县了，余波的脸在脑海中浮现……余波在做什么呢？吃饭了没有啊？是在看电视？还是在上网？

有时候思念是一种奇怪的东西，某些人就坐你旁边的时候你永远不会知道有一天你会很思念。

龙一想到余波的时候，余波也刚刚在想龙一。闺房里，电脑开着，播着龙一喜欢的摇滚歌曲《小莉》左小祖咒忧郁地唱着：

如果我吻你你就微笑我就吻你

小莉啊谁人能像我这样对你

我多想吻上你个把钟头

到了南方就离你太远

想起这个我的心儿就碎了

如果我吻你你就微笑我就吻你

小莉啊谁人敢像我这样对你

他就不怕我打破他的头

但是法律这玩意儿可怕哟

……

余波看着桌上相框中龙一的照片：一头自然卷的披肩发，自信的斜靠在摩托车上。余波看着龙一的照片一动不动听着音乐眼泪竟然流了下来，她不知道龙一的近况，那么多年了，眼前相片中是少年始终没有公开承认过喜欢她，要是换以前至少经常能见到，可是龙一参军后真的看不到了，真是让余波抓狂的一个事。

看完新闻联播，黄达把电视关了，转身说道：“下面由我们一营教导员连凯给大家上课，大家欢迎！”

身材高大魁梧的连凯走到黄达旁边，龙一打量了一下这个教导员：三十岁刚刚出头的样子，少校军衔，没戴军帽，军容干净利落，走路是标准的齐步走，立定敬礼都有板有眼，表情凝重、坚决甚至有些不可一世，年纪轻轻就做到教导员也可以算人生得意，表情里稍带一点骄傲完全可以理解。

连凯笑了笑讲到：“首先欢迎大家来到一营，我是你们的教导员连凯，今天头一回给大家上课，希望大家认真听讲做好笔记，笔记我不定期检查，对了，没带本子和笔的举手我看看……”

有两三个人举手，连凯对三人招手示意到他旁边去，三人走到队伍前面，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

连凯问第一个士兵：“没有通知带笔和本吗？”

士兵：“通知了。”

“通知了为什么不带？”

士兵：“忘了……”

连凯瞳孔在收缩，提高了音量吼道：“你给我记好了，以后回答我的问题，首先加上‘报告教导员’明白吗？”

士兵：“报告教导员，明白！”

连凯继续大声吼第二个士兵：“你呢？为什么没有带？”

身高和教导员差不多一样的士兵回答：“报告教导员，我没有笔和本！”

连凯点点头，用一种和气的语气问：“为什么就你一个人没有笔和本？不是每一个人都发过了吗？”

士兵：“报告教导员！发了……但是……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