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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章阴阳相济-121章救经引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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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章阴阳相济

一句话让邓蓉想起几日里的炽热场面立时嫩颜绯红双耳烫如火烧。

见她不语小石头知是害羞当下也不再多话。只道:“邓姐姐现今我既已痊愈咱们该回王府了。”

邓蓉轻轻颔心下却是思潮起伏心想他诚没责我为何帮他裸拥取暖更无丝毫小觑之色但我如果跟他回去又算什么?假若那日夜里没实言坦告自己的情愫倒可继续伪做姐弟。然而……思来想去一时左右为难。既不忍舍他离去又不想在边上看他与其她女子卿卿我我缠绵缱绻。

思忖间偏是忘了自己腰带未束。衣襟原本只是稍作合拢此刻被小石头拨转回身身形转动下竟而大敞其胸。纤巧精致的脖项下一对诱人无比的小白兔浮凸傲挺。入眼处一片雪一样的白娇嫩如玉的肌肤仿似泛着朦朦光泽在肌理里悄然流动。不盈一握的小蛮腰瘦削又完美玲珑地支撑着优雅的上身。

如此诱人一幕倏入眼帘小石头震骇莫名只知道怔怔地看着大脑停滞陡然空白。恍惚里居然极其渴望再欣赏一下腰肢以下的神秘地带。不觉思忆起当日客栈厢房中的尴尬场景。那修长的美腿雪白的臀部蓦地构织出千百张画面纷至沓来忽上撩忽旋转旖旎婉约当真是美不胜收。

候他恁久始终无语邓蓉讶然看去顺他目光回望己身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旋即啐了一口惶不迭地转身收拾衣衫。一阵唏唏唆唆之后回过头怨道:“没想你这家伙居然这么色?”

她转身际小石头已觉不妥。只是他有着现代人的审美观点和生活习性对于古人的某些观念并不苟同。认为既有美的事物我看看又有何妨反正你又没掉块肉。只是这话他是万万不敢予邓蓉说得。但见他搔搔憨笑数声口舌里干咽了一下。

这会儿也找不出话来回答。不过那小禽与小狻猊也算乖巧却不知何时已然离开留下这静谧的空间给二人独享。

二人沉默须臾小石头忽道:“邓姐姐你身体真美!”这话倒是言出由衷毕竟玄阴体的女子确是天地灵秀所钟爱之人。世上能比者委实数不出二三。

邓蓉闻言立感耳热心跳怦怦得几欲跳将出来刹那间无言以对。不过心下却觉无比甜蜜。为自己的身体能得到他的夸奖竟觉欣喜万分。过了好一会古时女子的赧窘生性使然羞啐了他一口气道:“原道你老实谁知骗起咱们这些女儿家也是鬼话连篇。”

“我没鬼话我说得都是真的!”小石头着急地解释着。但话语堪堪出口登然想起怎可与一未曾合卺的女子讨论她的身体如何如何?这不是轻薄又是什么?而且对方不仅是自己的义姐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自己身子刚愈便即口花花起来委实大大的不敬。这般作为固然在以往那个空间也属猥亵至极。

正惶惶不可邓蓉笑着拉他起床道:“好了晓得你没鬼话。不过你这大懒虫可以起来了。没见天日都照屁股了还赖在床上!”话语出口面色不经意的红了实因这话暧昧到了极点。几日中虽曾裸逞以对但究属事急从权可而今自己的一番话颇有妻子玩谑相公的意味。

羞窘余再待不下去拿着木盛器迳自出外舀水。

她想法多多小石头却未想及。只看她脸色又红禁不住愕然心道邓姐姐怎么比以前怕羞多了?再看向门外现小禽与小狻猊已走暗想此次全赖它们襄助否则真是好险。大师傅早和我说过要我小心妖怪不料自己和邓姐姐还是差点落入蛇腹。想起那夜的巨蛇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

下得床理好衣衫。伸展了四肢旋旋直觉周身劲气充沛宛若有用不完的力道。纵然此刻有人说他可以推倒泰山想必也不会怀疑半份。

要知道他此刻神功初成修罗阴罡已臻大圆满境界。倘若再与玄阴体的邓蓉合欢即便练就太素心境典也不在话下。可惜他不知自己终日面对的便是修道养气士们日思夜想的大宝藏。不过原本体内的焚阳刀息却已荡然无存悉数被修罗阴罡吞噬掉了。

“起来啦?”邓蓉端着清水由外进来。在外好一会心情已得平复。又笑滟滟地道:“大懒虫可以梳洗了!”

“嗯!”小石头微笑着看木盛器里摆着一方丝巾。心知是邓蓉之物当下拿起沾沾水在脸上拭拭。其间一股熟悉的芬芳透鼻而入直是荡漾心田。

待他搽洗毕邓蓉再次端起木盛器袅娜娉婷地走出。

从后看小石头竟觉温馨无比。寻思着这难道便是有家的生活?不知不觉跟她出门在后默默地看她在河边清洗着自己的外裳和丝巾。那粉白的柔荑在清水中翻搅来去晃人眼目。尤其那玲珑凹凸的身子随着搓洗的动作形成诱人的颤动。

下意识的又是咽了下口水迅即重重地打了下自己的耳光。心想自己怎地这般下流真是亵渎了邓姐姐。响亮的声音传入邓蓉耳际诧异回现小石头站在身后即向他甜甜一笑。这一笑风情万种艳光四射直教人目眩神迷。

如此一来小石头竟自又呆堪堪返醒的心神霎那再次沉迷。照理依小石头现今的玄功就算天仙美女也不定能诱惑。只是二人均不晓几日中的合籍双修之后他们之间已有一种玄之又玄微之又微的莫名牵引。

邓蓉洗妥外裳袅袅走近柔柔地道:“石弟弟我的衣衫尚没干透能否缓缓再回王府?”

“好!随你!”

邓蓉嫣然一笑拿起外裳晾在屋边的搭起的架子上。又道:“石弟弟你在这歇着姐姐去抓两尾鱼来熬些鱼汤给你喝。”

小石头不依心想她已然劳累多日自己既已醒来岂可再让她服伺。忙道:“还是姐姐歇着我去抓鱼便是!”

二人你推我攘了半晌最终邓蓉拗不过小石头只得在屋里烧水。

出了屋门朝外一看只见四下到处是红色一片那硕大的高粱穗在这金秋的季节无不惫懒得低垂着再也抬不起头来。凉风拂过随之摇曳分外醒目。适才一心念着邓蓉此刻骤见着如此寥廓的青纱帐心神顿为一爽。

迈着轻松脚步到了小河边。却见河水清幽静静流淌。阳光洒在河面波光粼粼便如水面上淌满了银色珠宝闪着柔和光彩。河水淙淙地缓缓流淌偶尔跃起的白色鱼儿更添美妙乐声。

于此一刻小石头直觉世间如是美好!回望那简陋的茅屋再看这目无穷尽的红色帷幕仿佛远离尘嚣荡涤着心灵上的一切浮躁。脸上不由现出赤子稚嫩的笑容刹那为天地间能有如此风光倾倒迷醉。

“石弟弟我的水都烧好了怎么你的鱼儿还没抓来?”宁静的空氛里倏然传来邓蓉动听柔婉的秦腔。

“哦!马上好!姐姐再等等。”回答了邓蓉小石头忙不迭地脱下靴子赤足行到河边。望着水中很是逍遥闲乐的鱼儿这会倒是为难了。一无钓具二无鱼叉如何能空手抓鱼?寻思着不管了反正先试试再说总比空手回去来得要好。摇摇晃晃地靠近河心。

机敏的鱼儿感觉到河水的不寻常陡然远远地离开。

又过一会一条显然傻不拉咭的鱼儿缓缓地靠近他站在水里的双腿。估计那鱼儿道是龙门双柱!

“唰”的一声小石头手如电飞牢牢地捏住它。但当他拿起却现手中的鱼儿竟已冻如冰块。愕然余百思不得其解。当下运起焚阳刀诀想把它融化。孰知“轰”的一声手心里又突兀地冒起一股兰色火焰。眨眼火焰消失手中的鱼儿已成一段焦碳。

这下惊异万分看看自己的手仍然白皙细滑毫无伤痕。寻思着到底是怎么了?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修罗阴罡已臻大圆满层次。只须手到意到万物莫不封冻。这便是他堪一出手那鱼儿就被冰冻的缘故。同时他体内的焚阳刀息尽管荡然无存实际仅是失去其形焚阳神髓却已和修罗阴罡彻底相融进臻到了阴极阳生万元归一的天境。

是而他的真气表现与修罗阴罡本该具有的特征大大的不同。那条冰冻鱼固然由闻人离来融化怕也惟有点起火堆慢慢消融的场景。因为原本的修罗阴罡并不包含炙阳之息。可落在他手上偏偏最终成了惨不忍睹的焦碳。

骇然地扔去焦鱼心想难道这河里有甚诡谲事物?又或是七日中自己练成什么古怪已极的神功?旋即用手指朝着河水点点意念中默想着……制冰制冰……

顺着意念与手指的形意合一只见河心中蓦地浮起一大块碎冰。

小石头悚极地再次看看自己的手半信半疑地又朝另一处河面点去。思忖着适才的怪异多半是巧合。只是他未想到纵然目下是深秋天气也较凉爽但岂有河面浮冰的道理?同样的一幕继续出现这下由不得他不信。

接着他又对着河边的青草默想起燃烧燃烧……

常言道秋高气爽他这般到处实验却是酿起祸事。只见河边的青草先是燃烧一小片随着轻风拂过风助火势火借人威。熊熊大火顷刻冲天而起浓浓黑烟卷卷滚滚。小石头大惊惶惶张张扑火救急手指到处乱点看那处着火他的冰冻意念便与时跟进。幸喜修罗阴罡效果不差算不得伪劣倏忽间火势被他控制继而完全扑灭。

不过如此出想象的惊吓他再不想胡乱实验。

拍着自己胸膛思忖还好还好几乎做了纵火者。想起自己的手指这么厉害该如何抓住活蹦乱跳的鲜鱼呢?又想既然手指点去需要以意为之不如单用手意念只存一个抓活的念头多半能行。念及于此迅即瞅准了一尾鱼儿右手疾而去。不觉中元虚传授的无相手被他使得出神入化。只是可怜那条鱼儿本是精明至极离着小石头足有半丈之距却依然未脱魔爪。他用抓炼仙丹的无相手去杀生捕鱼万一教元虚知晓铁定气得半死。

瞧着鱼儿在手里委屈地蹦曲颤抖小石头一阵欣喜重施故技又抓得一尾。把鱼儿提在手里心下却感疑惑自己的手何以会忽冷忽热而且恐怖异常?想起那会在幽谷里修炼睡梦心经和元始**时可以内视行功经脉。按耐不住好奇把鱼置于边上草地索性盘膝坐下运功察看。

渐渐地他终于恍然。每当手心出炙热气息那环绕檀中穴的旋涡形光亮气体便会以火焰的构成状顺着经络透出掌心直喷而出;而每当出寒冷气息那旋涡形的光亮气体便会很是奇异地衍成雪片状。他心中一动古人说世界万物乃金、木、水、火、土构成。若我把旋涡形气体排列成木分子结构方式又会如何呢?

他前世就好钻研又笃学好古只要喜欢的事物或兴趣无不精通已极。心中有此念头顿时跃跃欲试。也没考虑会否有甚不良后果当下便实验起来。

过不多久照着前世记忆硬是把旋涡形气体逐渐按木质排列。同时只见一点绿色在气体中萌芽随即很快的茁壮成长蔓叶延藤丝丝缕缕由经络里至手指尖射出。小石头睁眼顿时大骇但见手上赫然长了一株小草。虽然本有预感但倏遇如此咄咄怪事也是恐慌不已。急忙手甩甩心神稍松下绿草登时杳无踪影。

看着自己的手不禁自语:“难道我成了人?神仙?妖魔?”愣愣地思忖半晌终不得其解至于实验那是万万不敢了。深怕一个不谨慎万一变出的东西再也收不回去那便糟糕了。

要知道他时下的真气皆是修罗阴罡和焚阳刀息为基础这两门真气一阴一阳是而出水火性伤害原就是顺水推舟没半点难度。可要把旋涡形气体排列成木属性换成别人来做当真难如登天。倘若元虚在侧早已喝阻。

殊不知他一现代人对万物的结构不知比古人精通多少。古人分物很是简单大千世界缤纷万物只被他们粗划五类。然现代人对物质甚至其间分子如何排列都是不厌其详事无巨细地研究透彻。凭小石头前世名牌医科大学的高才生又是极其著名的外科主刀医生。一些简单的物理和化学自是了解。说来也属小石头的福缘今日被他误打误撞地几乎修炼成全属性的修真者。不过囿于害怕并未一举功成然一道玄妙万分的神秘之门已为他悄然打开。

既然再也不去深思顿即觉得肚子呱呱叫了。当下两手各提一鱼兴奋地奔进茅屋。

进得屋子小石头高兴道:“邓姐姐鱼儿抓回!呵呵……”

邓蓉抿嘴笑笑显得很是优雅。她道:“抓回来就好我当你掉河里去了几乎要来找你了!”

小石头大笑道:“怎么会呢?哈哈……”说着把鱼儿扔在桌上三下两下地开膛剖肚刮鳞削片。之后亲自庖厨。他从许一炒手上不但学得刀诀厨艺一项也精湛异常。无论手法和鱼汤的味道迥非邓蓉可比。

片刻一锅鲜香扑鼻的鱼汤已成。

小石头早已饿极但他依然先盛了递给邓蓉。

浅浅尝了一口邓蓉笑道:“石弟弟你的厨艺不赖啊!”

小石头这时嘴里鱼汤尚未咽下嘟囔道:“还算马马虎虎。”

几日未进米食此刻的鱼汤犹如天庭佳肴鲜美无比。不多时两尾鱼已被他一人狼吞虎咽的尽数吃光。邓蓉只是胡乱地喝了些鱼汤。此时天晴日朗邓蓉晾着的外裳也早已干透。当下收拾一番整容理装准备回震北王府。

便在这会一个粗粗的声音传来:“廖充别以为你峨嵋是本门宗主便可对我呼三喝四。”

另一稍嫌尖细的声音同时响起道:“怎地?宫权你还想命令我不成?”

闻声大惊。小石头暗道不好对邓蓉道:“邓姐姐有敌人!”

邓蓉颇显慌乱她曾为华山掌门也属正道一份情知峨嵋和崆峒在武林中的威望便如朝廷中左右二相谁得罪他们决计没得继续逍遥就算不死也要脱去层皮。[论坛整理]看她芳颜惊现惶色小石头怜情大增微微一笑慰道:“邓姐姐没事的咱们躲了便是!”说话时不由握住皓腕意示安慰。

邓蓉一阵窘红望着他脉脉颔。

“走!”此时危急小石头没觉不妥拖着她出了屋门直向旁边的青纱帐藏去。

12o章乘鹏翱翔

过了一会话声渐近只是仍在吵嘴。片刻屋前来了两人一人正是宫权另一个是年轻道士小石头估莫着就是声音尖细的峨嵋弟子廖充。那道士生得极俊面白无须身上显是峨嵋高级弟子才能穿着的七星道袍。看着屋子他嘿嘿笑道:“宫权咱们寻了大半天前几家茅屋均是你进去的。这间就我进去看看!”

宫权道:“不敢廖师兄是峨嵋高徒宫某岂敢麻烦!”说着迳自进了茅屋。随即屋内响起一阵掀翻东西的声量。余裕宫权出来懊恼地道:“在屋内宫某闻到有女子脂粉香还有鱼腥味探着那木炭显是不久刚灭。看来屋内人并未去远。”

廖充道:“没去远又怎样?难道就一定是那大魔头?”

宫权道:“廖师兄当夜魔头被宗主所伤已是奄奄一息。他定是被那华山派的邓蓉救了去。宫某判断这屋内的脂粉香必是邓蓉所留。”

听到这里小石头捱在邓蓉前轻轻地嗅嗅心忖什么脂粉香邓姐姐身上显然是与生俱来的体香。这宫权不懂装懂。他凑近时邓蓉已有察觉芳心怦然激跳。初道他想趁此闲暇偷吻自己。原本尚有些愠怒寻思他当我是什么人?竟这样糟蹋我?她闭着眼暗道此刻有敌人我不与他罗嗦但他若真吻了我……我、我、我便削为尼绝了尘缘。与其留他身边被其这样轻贱毋宁走了倒好。

殊不知候了许久只听到小石头鼻翼翕翕总不与自己凑近。当下欣慰寻思原来他是闻我体香。可不觉间又感失望。眼下明明是大好良机却依然不与自己亲近显是心中没有自己。

正值她百感交集。

那廖充哈哈大笑“宫权你可真傻。屋中有脂粉香难道就一定是邓蓉所留?难道这屋子就不允别的女子居住?又或是别的女子就没有脂粉香?哈哈……”

宫权暗骂一声蠢材这屋子破烂不堪居此的女子有何能力去购脂粉?但念着两派关系有些话不宜直讲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怨隙。他道:“廖师兄说得正是宫某糊涂了。”

瞧他态度谦和廖充越放肆揶揄道:“你们青城派对偷学一项颇有研究但对江湖上真正的门道并不精通。今日我也是好心予你指点指点……哈哈……”

宫权听得心火直冒怫然道:“廖充你说我如何那也罢了却不须辱我师门!”

“师门?”廖充大笑道:“你那什么师门不过是我峨嵋设在青城的一个小小道观。你有何资格对我大呼小叫的?哼……对宗主派的门人这般不敬我回去后定要禀明本派掌门让他老人家治你的罪!还有浮舟子师侄我遇到了也要好生问问他是怎么教导弟子的?”

“你?”宫权气得眦裂指扬声道:“廖充宫某到底说了什么对你不敬?自出了英雄馆你就对宫某冷言冷语百般嘲讽。宫某都忍了你还想怎样?”

廖充嘿嘿一笑道:“没想怎样?我只想告诉你照辈分我比你大上两辈你得小心伺候着别总在我面前摆出一副老江湖的姿态。”

宫权气极之下反而逐渐冷静心道峨嵋派实力强大又是本门宗主确不宜得罪。说道:“廖师兄你我两派虽为同支但辈分一项素来各序。你若硬想当我长辈尚需经过金蝉掌门的同意才行。”

廖充说了半晌也觉无趣拂袖道:“算了算了不与你多说。像你们这种偷学出来的人我还不屑当你们的长辈。”

“噌”的一下宫权怒拔长剑气道:“廖充你什么意思?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得污蔑本门祖师?”

“哟呵?你倒对我动起武来了?”廖充嘲讽着又道:“好啊?让我看看你们青城到底偷学了本派多少本事?”说着也抽出佩剑。

听着二人之语小石头疑窦满腹寻思着他们两派不是同气连枝么?怎地反而比天罗无极尚要不如?他想问邓蓉又觉不妥生怕说话时被二人闻着到时缠绞上来那便糟糕了。

便在廖充与宫权怒二人目相对际。

“哈哈哈……”忽然有大笑声响起。

二人一愣循声望去。

只见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高大的白老头。这老头满面通红白须拂胸肩阔背厚很是威武。宫权失声道:“阙邪子?”那廖充却是回剑竖地抱拳恭声道:“晚辈峨嵋弟子廖充见过阙邪子前辈!”他对宫权嚣张跋扈可一旦面对比他层次还高之人顿时卑身屈服也算有见风使舵的本领。

见及此小石头想阙邪子师兄还是很有威望的不然这个处处标榜名门的廖充决计不甘这般雌服。又想我要唤他么?思来想去心忖还是不要了。如若唤了阙邪子必引得他再次与峨嵋崆峒翻脸。倘因自己害得昆仑与另两大派生争斗着实罪过至深。

这时阙邪子摇晃着走到二人跟前大声道:“两个小娃儿吵什么?明明是同脉之人还在这里动刀弄剑的。简直丢了你们各自祖师的脸!”

二人窘颜。

阙邪子又道:“你们出城是寻老夫的小师弟吧?”瞧二人面露惊色他呸的一声道:“怕什么?你们算什么东西?老夫还犯不着欺负。你们回去告诉各自尊长就说我阙邪子回山搬请救兵了。俟时咱们三大武脉好生斗斗别当我昆仑派好欺负!哼……”

他是越说越气当真懒地看见眼下二人。说着袍袖拂出人影倏失。他人是走了廖充与宫权的长剑却被那袍袖拂出的无形气劲给无声地拗成了麻花状。

二人愣愣地望着手中长剑骇悚已极。均想如那股劲力拂在咱们身上只怕咱们的**决不会比长剑还硬。这会多半……思及此二人如遇鬼魅互视一眼后即想离开。

忽然不远处又传来话语:“宫权可有甚现?”二人回相望原是青城掌门浮舟子。这老道今日依然一派仙风道骨但眉宇间的忧急纵连潜在暗处的小石头也看得一清二楚。

宫权道:“师傅弟子没什么现。只是刚才咱们遇到了昆仑派的阙邪子。”

“阙邪子?”浮舟子为之吃惊昆仑五子里最为难缠难弄的就是惊霓子和阙邪子。这二人性子怪僻做事随心罕有和对方讲江湖规矩的时候。有时囿于不识不小心得罪后无不被他们整得死去活来。骇色显露地望望四周问道:“他人呢?”

没等宫权回应廖充冷冷地道:“走了怕什么?看你们师徒这副熊样!见了就来气!”他是金蝉真人的嫡传徒孙在门中素为傲气。孰料今儿个先在宫权手上闹了一肚气接着又在阙邪子手上被毁去剑刃。峨嵋门规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这会儿他是忧心如焚正不知如何回去交代。想着今日这么倒霉絮果兰因全落在青城头上。

时见浮舟子面露惶色心下尤为鄙夷忍不住出口嘲讽。

两派人虽为同枝但青城祖师印玄实为偷艺峨嵋否则世上决不会有青城一派。当年青城创派祖师印玄原是峨嵋派的香火童子。照峨嵋门规不得习武。可印玄喜武成癖他投身峨嵋原就是为了练武而来若不能习武岂不与他本意大违?

印玄也不气馁既然明里不行他便暗里偷练。弟子们练剑就在旁观看。因他是本派童子峨嵋也未防备。时日一长竟被他尽学峨嵋剑法。但招式可偷习内功却非看看就能领悟。

不多久峨嵋掌门恰好仙逝他在旁人未到之时偷得峨嵋内功心法《少阳真经》原想连夜下山怎料峨嵋诸高手风闻掌门仙逝均已聚会总堂。心下有了忌惮以致惟有继续潜伏。便这样旁人练习《少阳真经》要在日升东方之际尽吸日光精华以养百骸滋润八脉。可他是偷习怕被别人知晓只能在月辉下修炼。

十数年后缘于禀赋奇人竟被他一举功成。

可惜他因是吸收月华而练所以原该是正大磅礴温和柔润的少阳神功居然教他改得体无完肤。一功便是阴风四溢澈人肌骨。功成当日他便不告而去。由于当年峨嵋如日中天派中绝顶高手多达十数位。印玄虽尽习峨嵋剑法又修成逆反的少阳神功。但仍不敢轻易施展生恐遭峨嵋高手怀疑。于是一路潜至青城在山中绞尽脑汁地篡改剑法把它改得不伦不类原该向上的招式他故意下击原该斜撩的招式他却直刺。

待剑法悉数改毕他便行走江湖试剑武林。十年混迹十年啸傲居然未被他人察觉到分毫。而且当年的武林人对于这突然出世的中年高手着实惊骇。一招一式诡谲多异迥非名门正派所学但古怪归古怪偏生不同魔教武学那么狠辣招招留人余地式式不伤人命。

囿于此因居然教他闯出了《仁剑》之名。

之后回转青城开创青城派并在临逝前留下遗书把自己一身武学来历通告峨嵋。当时峨嵋与昆仑、崆峒两派相比有所衰弱而且以少林为代表的佛宗武学风靡天下正想着寻个盟友以助声势。如此一来正中下怀当下便承认青城派属峨嵋支脉。

只是印玄当日偷学的皆是峨嵋武学对于峨嵋道法却未习得半点。

是而天长日久下来青城门人的辈份与相同年龄的峨嵋门人着实难比。峨嵋长老们在武学修至登峰造极后便开始研习道法培冶金丹元婴。一个个活到两三百岁甚而有飞升成仙者。可青城派不同内功心法本就被印玄改得面目全非再由后几代门人自以为是的增增删删如此一来心法里存有大大的缺陷。有些长老即便功臻绝顶纵横武林但多半活不长久。命长者可达六七十短命者甚只到三四十岁便一命呼呜。

种种原因再加上人为的因素面对青城门人的猝死峨嵋派毫无恻隐只是百般推诿并不想为他们补漏添遗心法的缺失。所以廖充目下的辈分严格论起尚比浮舟子长着一辈。

廖充的明显讥刺浮舟子称尊西南武林如何咽得下去。何况得意弟子宫权尚在左侧若是忍了难保不引起弟子的小觑。旋即厉声道:“廖充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说话!”说话时瞥及弟子宫权竟是喜色满面。心想宫权与他厮混大半晌多半受气不少。在贫道面前他尚如此放肆若是不在还不知怎生编排贫道。

当下是愈想愈恼。

不曾想廖充也是晦气当头。眼见浮舟子勃然他仍不知好歹的大声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又有何资格呵斥我?哼一帮偷鸡摸狗的家伙简直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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