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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清风明月-170章情思胡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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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章清风明月

二人正值情深意浓之际忽闻有人调侃不免悚极而惊。循声望去竟是五个瞧来风尘仆仆的藏土喇嘛僧。头上各戴一顶鸡冠状的僧帽所着僧袍与中原僧人也自大不相同。半身斜披不说更且坦胸露乳。璺儿瞧得大羞垂而视心下却思也不知何处来的邪僧居然如此怪异?

但有前世记忆的小石头自然识得这梆和尚无疑由藏土而来。尤其为老僧眼神肃穆容带慈悲近前刹那竟宛如佛光普照教人大生亲近。他并未起身依旧扶着璺儿疲弱的娇躯不一语地望着这群不之客。心下明了眼前僧众必是元音的同门。只不知他们有没认出自己。当日为了银车自己单身挑了他们数十人。虽说耗时极少但也难保里面没有一个半个记忆极好之人。

思忖间再看其余四僧生相剽悍面目狰狞就像一位大德菩萨身边跟了四位嗔目金刚。陡下一凛暗道瞧来势这伙僧人多半已认出自己。他此刻只担心璺儿更担心她身子不济万一受了惊吓病症加重只怕自己医术再是如何高明也难让她痊愈。至于自己如何偏未思及半分。

正惶惶不可为老僧手掌合什声音沙哑着道:“施主当真好兴致既已出了长安何不尽远遁?却仍在这荒山野岭留恋忘返?”此话言来诚没疾言厉色但如金玉敲戛直震得人嗡嗡鸣鸣;伴随话音而来的更有股子

憾天气势便如庙宇里的金刚菩萨突然开口说话。

只是听这话音竟非先前出语揶揄之人。

当下又自一惊转眼看怀里的璺儿但见双颊红晕以外靡颜依旧显然无甚不妥。想是老僧的金刚怒音独对自己施展。心头一舒微笑道:“大师不也兴致极好如此夜深不在庙里清灯黄卷仍在此处与我等世俗人闲聊。”

话罢又想这伙喇嘛既找上自己想必已然知晓自己对付了元音?与其遮遮掩掩被人小觑倒不如自承得好。即道:“大师想必已然寻到元音了?可惜此人心地淫邪手段下流大师若不好生管教贵派在中原之声名只怕越难好转!”

要知密宗一脉在藏土如日中天可谓根深叶茂。自莲华生大师东来传教数千年以降密宗在藏土便即渊源流长。其间偶有教争无非也是密宗内部的理念纷争从未有外部教宗对密宗在藏土有过大的威胁。然待密宗到了中原遭遇便大不相同。尽管曾一时烜赫但不多久便衰败至今。时至今日中原百姓大多视其为妖僧魔宗。

一来密宗有些教理与华夏所遵循的理念大相径庭就像元音那种欢喜修许在密宗习以为常然在华夏包准视为淫亵异行;二来有些教派僧人非但可从事生产又可娶妻生子。这般言行在华夏百姓眼里当真荒诞殊异几类妖魔;三来密宗仪轨复杂所具设坛、供养、诵咒、灌顶等均有严格规定需经阿阇梨(导师)秘密传授。

如此做法在人口稀少的藏土倒是无碍;可华夏人口何其众多每人均要阿阇梨传授又何来这多的上师?既没上师传授照密宗理念也就没了成佛之望。因此密宗在华夏那是信徒日稀愈趋衰败。小石头尽管无心但此刻突然说出这番话确实直入要害。

那老僧愣然片刻蓦地微笑道:“施主有心了老僧感激不尽!”弯身合什之后接道:“承蒙施主惠赐本门弟子得此大训真谓善哉!”

听他言来诚恳小石头也不由客气起来淡然道:“大师一看便是有德高僧与那元音迥然相异有事不妨坐下再说。”跟着指指右的一块大石。

老僧双掌合什行了一礼竟当真在石上盘膝而坐。另四位僧人则伫其后左右护绕。其中左最外一人眼神分外严厉显然蕴着极大怒气。只是老僧当前他万不敢说话否则兴许早已冲了过来。

小石头暗道适才那说话人多半就是他。旋下注视老僧余裕愈看愈奇只见老僧往那一坐仅是片刻居然生出宝相庄严之态。那气势决不逊于自己的两位恩师。不禁寻思那日初见元音诚也威势不凡但与眼前老僧一比不啻于荧火星光。

想起元音当日所提密宗活佛拉摩洛丹心道此僧难不成就是活佛亲临?瞧其举止睥睨俯视堂皇正大;听其言语允执厥中大威大德倒有泰半势头就是那位拉摩洛丹。倘若不是那藏土密宗当真是人才济济势力雄厚。

他思忖不断际雷璺心性机敏瞧出双方之间必有怨隙。又瞧对方人多势众为老僧鸡皮凹颜骨瘦如材倒还管他去。然其余四僧身形剽悍眼目凶狞却如法场上的刽子手透着股杀气恶鸷。愈瞧愈觉害怕俯耳于他细声:“石大哥我歇息够了咱们走吧!”

她说话前已强自压抑心中悚惧然一开口声音兀自轻轻瑟颤。

小石头知她心思轻轻拍其香肩和颜慰道:“别怕没事的睡会就好。”

时当如此氛围任他说得轻松又纵然雷璺对他言从计行也难免疑信参半。何况老僧背后的四道凶狠目光怕是瞎子也能感受得到那股子彻骨寒意。但小石头既然这么讲依雷璺的柔顺只得臻轻点。心下却想为何男人们总这么喜欢打打杀杀?即便石大哥满腹才华竟也不改此癖。叹气之余猛又想是了石大哥定是为了我不得不与他们周旋。念及此爱意愈炽心下柔情万千暗自感激苍天赐下这般疼人惜人的郎君予自己。

与此同时老僧忽道:“施主姓赵?”适才小石头安慰雷璺之语他耳中听得分明见小石头说得轻松显对自己等人大大的不放眼内。任他修为精深也未始不生微嗔。此刻言来与先前又自不同。嗡声嗡气不说无形的音质倏成气浪卷起地上细小沙砾飞卷旋舞。直俟到了小石头身前数寸之地沙砾陡止旋转即停。

这下显威瞧得雷璺呆呆愣愣。心想这僧人莫不是金刚下界怎说个话也是叱嗟风云大有威势?凛然之余藏香于小石头怀中不敢再望。心下也知原来老僧虽然生得瘦弱偏是五僧里最厉害的一位。无怪另外四僧对其尊敬异常。

沙砾狂舞那会小石头神色自若凝视老僧半点没有起身奔逃或是出手阻止的征兆。即便之后沙砾停舞也没丝毫惊诧仿佛视若未见神情更是澹然到了极点。待察觉璺儿有些惊怵方始抚揉香肩慰其忧心。这时迟疑余裕答道:“可以这么说不知大师有何见教?”他原有些在石赵两姓之间犹豫然想起王妃恩情又不忍避讳那个赵字只得莫棱两可。

老僧倏地起立弯身合什道:“早闻大周国的赵王爷神勇盖世天下无双。施主在老衲的金刚怒喝里神情自若;又在一息之间制伏元音想必就是了。”

小石头暗道老和尚果然精明。当下笑道:“大师推算极为厉害小可佩服!只是神情自若其实是小可吓坏了;而那所谓的一息之间也无非侥幸倘若真对真的鹿死谁手尚不知呢!”他见老僧礼数周到当下也不愿咄咄逼人言辞间极为谦套对密宗也是推崇倍至。

老僧也笑道:“老衲听元音叙述施主大周且是官方人物。故而便冒昧地猜上一猜。”此刻双方言笑晏晏外人见之决计想不到双方间委实存着新仇旧恨。尤其老僧笑得和蔼给人感觉便像高坛菩萨蓦地走将下来丝毫没有适才的庄严宝相。但偏偏予人一种和煦春意。又闻他续道:“原本老衲对施主也是久闻大名着实仰慕。怎奈施主偏生杀了敝宗宗主的内侄无疑失了和好的机会教人好生遗憾。”

这时节雷璺屏气慑息地朝小石头看看见他没说话又见老僧容颜肃穆后头四僧更是嗔目捋腕显是争斗在即。忙道:“从前有个和尚因对佛法一窍不通举凡有人问佛询义他一概唤侍从僧人代答。久而久之他的法号索性改称为不语……”

小石头与那老僧闻言愕然均向她诧异地望望不解何意?

但如此一来那剑拔弩张之势无疑大大的和缓。

雷璺见及如释重负更是粲笑面靥继续说道:“一日极远之遥来了一位游方僧人他久慕不语之名便诚恳地向不语禅师请教。不巧的是那日侍从僧人适逢外出寺中独有不语一人。于是乎禅师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当时游方僧问他:“什么是佛?”禅师茫然只得东顾西盼;游方僧再问:“什么是法?”禅师竟自上看下看;游方僧又问:“什么是僧?”禅师无奈索性闭目不睬;最后游方僧问:“什么是修法之道?”一连遇到四个难题禅师已然厌烦到了极点又怕对方识破自己的愚陋旋下便伸出手来示意送客。心下亟盼他快些离开得好免得再问下去便要出乖露丑无地自容了。”

听到这里诸人皆大感兴趣。

尤其她语声柔柔清脆和顺娓娓而谈余直如林籁泉韵别说是故事固然是胡说八道相信也没人愿意中途扰断。

小石头心知雷璺不会无缘无故地说此故事自然微笑地望着她;而故事中由于涉及到佛门根本的禅义玄奥僧人们也觉吸引竟自在远处竖耳聆听。眉头蹙着心下均思虑着游方僧所询的几个问题。均想倘若是我遇此问题又该怎生做答?

雷璺柔笑地瞧着小石头续道:“殊不知那游方僧被禅师赶出禅房后非但无半分恼怒反而心满意足。到了外院恰逢禅师的侍从僧人由外回来。游方僧急忙上前深有感触地道:适才贫僧向禅师求教。问他何谓佛?他东顾西盼意指人有东西佛无南北;贫僧又问何谓法?禅师续而上看下看意示法本平等无分上下;贫僧再问何谓僧?禅师他闭目不语暗喻‘白云深处卧便是一高僧’;贫僧最后问修法之道?禅师以慈悲之心伸出手来接引众生!至此游方僧摇摇头佩服由衷地叹道:禅师不愧为当世高僧明心见性佛法精通啊!说完便即飘然离去了。”

待她说完静默片刻。

诸人无不琢磨着游方僧临去前的数句话语。好一段时辰老僧突然微笑道:“女施主兰质蕙心叙事明白;真是高山流水道理悠长;老衲闻此故事如闻菩萨讲经豁然而解心头疑难。佩服佩服……”

雷璺一笑玉手轻挽额前秀道:“那不语禅师能以胡乱举动教人听出真义便可知佛法精妙万般在心。任你万言万语终不及一念顿悟。好比佛祖拈花却仅一人得道。大师前言既说深佩石郎可见心下已无戾气。怎又为了些许小事而强自翻颜?要知佛法慈悲本为普渡众生。大师若借之无上神通挟怨寻仇俟时既违了大师原有的慈悲之心又阻了大师的无上修行更让佛祖的慈悲心怀蒙受世人误解。大师您说是么?”

她借此故事亟盼老僧能化戾为和回去后善言劝告密宗宗主从此解了仇怨。

听她迳呼自己为石郎小石头心头微颤呆呆地望着那娇好无限的和美柔颜想起当日在相国寺前她和散宜生的一番男尊女卑抑是女尊男卑的对辩不觉会心而笑胸中更是暖意荡漾。心想纵你老和尚佛法精深但论口才利捷终不及璺儿远甚。又思自己也不知该喜该忧?所遇几女中冰清和璺儿均这般巧言利口日后……思及它日顿又不寒而栗。心想人道女子善妒只怕她们也是如此。倘若到时大打出手那我又该帮谁才好?

他蹙眉深思里老僧笑笑道:“女施主故事说得虽好但此言差矣。”走前两步看雷璺稍嫌紧张不禁再次笑道:“那游方僧虽然误解了不语禅师的种种举动但往深里想其实游方僧已悟我佛真义。故此当见到在旁人眼里纯属匪夷所思的举动他偏能领会出不同深意。这就好比寻常人看到日月星辰、雨露霜雪决无特别的想法然在我等修炼人看来那时起时息时息时起循环往覆之中无一不蕴天地至理。又好比珠蚌虽在一起然其价值则有贵贱之别。人们往往只能见到低贱的蚌极难见宝贵的珠。我等修炼人却能寻出最为正确的方法打开它让蚌内的真宝珠即刻显现。”

说道这里老僧忽然叹道:“任心所适随遇而安行云流水坐忘情怀。天下间又有几人堪破得了是是非非尽散得去纷纷扰扰?”言毕蓦又笑着合什对璺儿道:“老衲着相让女施主见笑了!”话罢却见他瘦削的脸上瞬时金光溢彩嘴角微微上扬笑得甚是安详;由此可见他心中仇意尽去替而代之的完全是静悦安宁。

听他一番深奥言语用汉语讲来居然表达得清清楚楚。雷璺实感诧异笑笑道:“大师对我华夏文化研究得很是透彻。说来是晚辈语涉浅陋以莛叩钟实在唐突了。但常言道过江必用筏到岸不须船。想必以大师之德已不用小女子絮叨心下早有决算。”

这当儿小石头扶着雷璺长身而起随手掸去灰尘极是潇洒地道:“大师似有所悟可喜可贺啊!”尽管老僧未直接应允雷璺之意但自始至终也未恶颜相向。囿于气氛较好他也和声和气心下极不愿破坏这难得的谧宁。

老僧一笑指着雷璺道:“赵施主能有女菩萨这样的女伴实属天大的福幸。还望施主珍惜之!”

听他出言夸奖雷璺小石头心底畅喜当下抱拳施礼正待说话。

蓦闻上空传来一阵怪模怪样的得意笑声。

抬看昏黑天际里正有八位须皆白的老道各据一方浮云滞空倏隐倏现。那所笑之人身材瘦高眉长口方有些仙风道骨但那一丝嚣张之意却让人无甚好感。尤其此人竟是与自己大有冤仇的峨嵋掌门金蝉子。

不禁苦笑暗忖当真是冤家路窄。这厢的密宗和尚堪堪由璺儿出言摆平孰想又来一梆道士。而且这峨嵋派可不像密宗老僧这般好相与虽然仇怨相若同样是杀人之仇。且那宁道子严格讲还不是自己亲手所杀。但里面囿于涉及到昆仑峨嵋的道统之争金蝉子此人胸襟又小今日多半是凶多吉少。这会他只恨自己神通失得太不是时候否则即便打斗不过却也不难逃脱。

老僧瞧及峨嵋诸道倒是好客笑道:“众位道友好雅兴不妨下来一叙!”

峨嵋诸道闻言互视一眼。

他们见老僧长像不凡且金身五蕴微现佛光。料也是位得道高人。况且对方已然出言邀约若不下地委实无礼之甚。其实照金蝉子原意一俟见着小石头便即动手迳自擒了再说。须知他与小石头争斗数番每次总是铩羽而归。说他心中毫无忌惮自是虚言。但他一人之思毕竟代表不了另七位辈分奇高的老道。

当下很是无奈。

落下云头后迳自走到老僧跟前打一稽道:“大师想是藏土?不知是密宗那位高僧?”遂又道:“贫道峨嵋金蝉子……”跟着指指身后随后而来的七位老道说:“这几位是贫道的师叔祖。”这时包括闵一得在内的七位峨嵋长老均向老僧作礼。他们辈分虽比金蝉来得要高但此刻会见派外高人倒无半点谶越。

老僧合什还礼“老衲贡嘎乃密宗护法。”又道:“真人等莫不也为赵王爷而来?”

金蝉子朝小石头瞥了一眼笑道:“大师难道不是?”这又是试探。他生来谨慎行事更求滴水不漏。此刻见老僧佛仪雍然决非凡常自不敢造次当下便想问个明白随后再伺机行事。

贡嘎道:“老衲原意是此……“说着指指雷璺道:“但经这位女菩萨一番开解此刻仇隙尽去已不想再为难赵王爷。”

金蝉子微愕顺其手势向雷璺望去。他虽不识贡嘎但大名闻之久矣。不解雷璺何以有这样的大本事居然可以开解这位密宗大护法?

小石头在旁闻及不由也望向雷璺朝她会心一笑。

被恁多人注视雷璺惶惶玉足轻移偎近小石头身旁轻声道:“大师谬赞小女子只是一通胡说大师能有所悟全赖您平时修为精深不关小女子的事。”

贡嘎微笑道:“老衲大概就像女菩萨口中所说的那位游方僧一般?呵呵……”他此刻笑得和煦瘦颜上佛晕越显然。

雷璺嫣笑道:“大师说得不错此刻雨雾朝露在大师的眼中只怕均有深意吧?”

贡嘎肃颜合什道:“佛果至高无上证之非易。依显教修行而求佛果者一般均须历经无数大劫之长期努力其间多数皆十进九退。譬如作万里游单靠双足任你铜筋铁骨健步如飞若天然山河之障或因人事之碍往往功败垂成徒叹奈何。而以本教密行而求佛果者即身便可成佛好比那翱翔茫茫无阻之苍穹千山万水瞬息即至。贫僧今日又受女菩萨点化断烦绝恼心生菩提证阿罗汉果实属大造化也。”

话一说完在他身旁的另四位喇嘛僧均自合什叩道:“师叔大智慧证得罗汉果本教昌盛日近了!”贡嘎合什还礼。

金蝉子忍住心下嫉妒嘿嘿笑道:“原来贡嘎大师已成罗汉真乃幸事!”

要知罗汉之境如同修道者修至到了天仙境界。然而佛门罗汉非同修真一旦境界到了立时便须飞升天庭。佛门罗汉比较自由若仍想在尘世修行亦可自便。是以佛门多有活佛转世或罗汉再生的传说故事而道界则无。金蝉子此时眼红无比暗想贫道修炼百年时至今日仍在天境、神境之间徘徊;这和尚生得如此不堪竟已成了罗汉世道不公至极。

贡嘎朝他略微颔并未作答。他之前唤诸道下来原是为了暗助小石头一臂之力此刻金蝉子等由空落地那起先在空中的八卦合围之势不言而喻已悉数被破。是以这会儿他才懒得理会金蝉。更且他罗汉初证灵台清澄金蝉有甚歪心思在他眼里当真是一览无遗。

金蝉子觉着无趣回过头对着小石头道:“大魔头没想你命大若斯翻天印下居然也教你逃了出去。”

小石头不想让他知晓自己已失神通嘿嘿笑着揶揄道:“说来幸甚。怎么?今日真人又带了什么宝贝前来抓我?”

金蝉子能成三大武脉之一的峨嵋掌门功力不凡姑且不说单是眼光之犀利就非寻常人可及。迅即回以冷笑道:“翻天印下逃出生天者还想完好无损?魔头别以为本真人没瞧出来你时下早没了先天灵气除了手脚动弹得了以外你能有甚大的作为?”

小石头一凛尽管笑容依旧但手臂微微一颤被他紧搂着的雷璺却是感觉到了。稍仰臻望着他道:“石郎都怪我不好连累你了。”说着情不禁地眸中含泪。小石头爱怜地望着她柔声道:“傻瓜别胡思乱想怎么会呢?你以为这些光吃干饭的没用老道能对付得了我?”话语入耳雷璺破涕为笑忙用衣袖拭去眼边泪痕。

金蝉子原没修到嗔痴皆无的境界被小石头话语稍加撩拨顿然大怒。

暴跳双足道:“魔头快快放开雷家小姐不然教你立死当场。”说着突然望见小石头背后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金色怪鸟略微审视不免骇然。寻思道这小子何时多了一只大鹏援手。又想这只大鹏瞧其外貌尚且年幼道行还不深而我方有本门七位长老待会再加上“灵化梵辅阵”也无须忌惮。

适才小禽调弄羽翎离得较远又藏土丘的另一处诸人均未现。而小禽在道门中算不得什么然在佛门之中偏属圣物。

贡嘎等僧一见登时下跪叩口呼上师。

小石头愕然瞧和尚们言行恭谨决非做作。回头再望小禽却见它嘴喙高仰神威凛立那神情显是护主心切至于朝它下跪的五个喇嘛它压根不知怎么回事。只道自己太过厉害堪一出场便让小石头的敌人憷心怯。

金蝉子见贡嘎等僧人向一扁毛畜生附跪叩且口呼上师不禁好笑更解了适才胸中郁闷。觉得心里也不似刚才那般妒火中烧了。心想你证了罗汉又如何?还不是须向畜生叩。待下贫道大展神威让你们的这位所谓上师先自堕了阿鼻地狱再说。念及此竟止不住地失笑出声。

其时大伙均看着喇嘛们向小禽叩故无一人出声响他这一笑仿如静谧深夜里骤响枭鸣刺耳无比。喇嘛们向小禽叩完后贡嘎忽地起身神色肃严地望向金蝉子道:“真人何以笑?难道是讥笑老衲叩拜本宗上师?”

闻此言金蝉子一个劲地埋怨自己为何笑出声来。尽管有些忌惮眼前这些喇嘛僧然时当如此场面倘若开口致歉无疑输了颜面。旋下高高轩起眉头嘴角上扬嘿笑道:“大师问出此言未免噱。您是想听真话呢?抑是假话?”

贡嘎正声道:“自然是真话!”

金蝉子道:“大师不觉得跪拜一只不懂人事的上师实属天下最为可笑之事么?”说到上师二字时右手拂尘不由指向小禽。

小禽虽通人性但毕竟懵懂人语拂尘指来却道是攻击立时昂昂大唤双翼一展巨躯升起尖利嘴喙在月辉下闪过一丝寒光顿向金蝉子啄去。这当儿金蝉子压根未做提防正全神留意着罗汉贡嘎孰想小禽会突然施袭未免手足无措。当下舞动拂尘纵身而退口中喊道:“畜生尔敢?”

小禽一啄未曾建功金蝉子那句畜生偏偏惹闹了喇嘛僧们。贡嘎跨步瞬时挤入中间双手微分轻松隔开一人一禽。回头对金蝉子道:“真人口出污言侮辱我教圣物。究竟何意?”

金蝉子退开三步胸腹起伏气道:“什么何意不何意?这畜生猝然攻击贫道贫道还未问它你却来问我?”这时小石头唤回小禽在旁道:“真人恶言詈辞呼斥小禽它听得心下不舒自然恼怒。却也怪它不得!”

金蝉子嘿嘿道:“莫不成倒要怪上贫道?”他身子微退与另外那些老道列成一线续道:“时下毋须废话不管那畜生懂不懂人事你这魔头今日终须一死否则贫道等如何向天下苍生交代。”闻他数句话便扯到天下苍生上小石头啼笑皆非。朗声道:“真人要杀我尽可动手至于说什么天下苍生未免太过抬举了。”

金蝉子又是嘿嘿数笑对身旁一干老道说:“诸位长老除魔须当尽动手吧!”

老道们无语但眨眼便围住了小石头。其间就属闵一得最是积极动作也最为迅。此刻贡嘎正站于小石头身边这么一围也恰好把喇嘛们一并围入。贡嘎环视众道诧问:“哦!?贵派此役想把老衲等人一起灭了?”

长老们阵形已成金蝉子有恃无恐冷笑道:“大师适才便可退了怎奈强自掺入眼下贫道等阵法已成倘若散开无疑让魔头走脱。俟时大师担当得起么?”这话显然强词夺理到了极处。即便贡嘎涵养足够也气愤难当。大声道:“既然真人这么看得起老衲等人那老衲等也就冒犯了。”

话音甫落屈指沉腕双手结拢捏出极是古怪的印式。又道:“素闻中原道学精湛今日老衲以本宗的拙火大无定印向诸位道长请教了。”话语落罢静容肃然一派威凛。老和尚威望崇高地位显赫受藏土万民膜拜何曾被人抢白过?何况金蝉子出语狂妄气焰嚣张;老和尚心下也颇想试试中原道宗的底子以备他日密宗东来。

再说这“拙火大无定印”实属密宗大乘手印非上师嫡传休想获授。密宗手印有六计《拙火》、《幻身》、《光明》、《梦境》、《迁识》、《中阴》等六法。其间前二为修身中二修心后二则修意。俱为密宗无上手印。此刻由初证罗汉的贡嘎使出这“拙火大无定印”当真是赫赫生威人神皆惮。

做了多年掌门的金蝉子自然识得其中厉害当下偷觑本派长老瞧他们有甚反应。殊不知目下这些峨嵋长老里除了闵一得稍为好斗以外余者皆入无为之境想从他们脸上看出喜恶嗔怒着实极难。

斯时小石头觉得内疚对贡嘎道:“此事原本与大师无关孰想竟把大师牵连进来在下当真惭愧。”

贡嘎道:“这些道人们均说王爷是魔头但依老衲看来王爷宝光外露英气内敛实为龙华之仙。老衲百思不得其解。”小石头道:“在下被他们说惯了也无谓作甚抗辩。不过今日大师能为在下慷慨辩解在下着实感激。”

说话间七位长老中的闵一得忽然愤愤地道:“你说自己不是魔头?哼那贫道的小师弟又如何被你们活活诛杀当场且尸骨全无灵神尽失。如此作为之人居然说自己不是魔头?”说着又道:“诸位师兄小师弟当日就是为了追杀他以致教无极贼人趁势所杀。今日不报此仇他日我等如何面对仙师?”

另六位老道只晓得小石头是大魔头又是掌门金蝉子定要诛杀的人物至于他所犯何事又有何罪全然不知。是故一直无喜无嗔根本看不出在动什么心思。此刻闻闵一得话语顿时人人忿怒各人眼中射出怒火几欲把小石头烧焦当场。

当日死去的宁道子是他们师傅飞升前留在人世的儿子因年岁与他们相差极大在他们眼里几如子侄一般照料。原本深山潜修只待飞升岁月极是悠闲。无奈那金蝉子为了对付昆仑同时也为了诛杀小石头下飞檄传召门中数位长老出山。偏生那宁道子又是一个被宠坏之人飞扬跋扈不说本事不大偏生傲性十足。可怜在秦周蓝田会战之时惨遭姜神君击杀直落得灰飞湮灭。

老道们怒火一盛气势愈加不凡直如七座大山耸在面前。

小石头苦笑不已心想那宁道子也属死得冤枉说来全是姜神君为了逼迫自己与正道彻底分道扬镳才故意杀之。又想罢了也不用与他们多解释为截教大业日后终须与他们一战。此刻分辨多了未免教人小觑。思虑及此叹了一气道:“宁道子前辈之死在下确实负有责任诸位若想报仇尽可放手便是。”

金蝉子突然道:“你不说我们也会这么做的?”他此刻笑得甚是得意尤其记挂着小石头的护体神甲。总想着夺了过来日后飞升之时也好多件宝物防身。

小石头愕眼心想为何他与自己便似有着天大的仇恨总是不依不饶?一时当真百思不得其解。这时节雷璺只恨自己当日为何未曾学武否则的话此刻自然能替石郎分担不少。她却没想到眼前这些老道即便是雷啸岳亲临也是有输无赢。

眼看争斗在即除雷璺之外众人耳内皆忽闻到马车的铃铛声。

又不许久马蹄声愈来愈响。跟着西处漫起大片尘雾纵然夜色沉暮依然让人看得分明。时当纷战之前忽有外人介入诸人均想无论是敌是友先行瞧清了再说。不须臾马车在夜雾中驰来。前后总计三辆边上更有十数骑汉子严密守护。

小石头瞧之愕然原来他与胜施说好在长安东郊碰头。孰料想小禽所停地点竟是万分巧合。当即暗叫糟糕心道峨嵋道人们显然已与楚王府勾结。眼下他们势大稍倾我与贡嘎大师若是败了于他们。那雷府一家岂不再落敌手?尤其是璺儿。念及此极是爱惜地望了一眼雷璺。却见她楚楚可怜地偎在自己怀里身子微栗显然冷得厉害。又思璺儿风寒侵髓须当慢慢调理方可。只恨这梆老道如怨鬼缠身总是摆脱不得。

思虑际马车驰近众人看得分明。三辆马车内前后车寻常之极惟独中间那辆豪华异常红色木架车身白玉镶嵌纵在夜色里依旧玉光晶莹宝气流离。渐趋缓下三辆马车前后停于诸人面前。接着前后车上又跃落不少黑衣人个个身手矫捷。待把中间马车围妥其中一人上前禀道:“小姐遇到王爷了!”

“嗯”车内女子慵懒地答道。随即出来两名面目清秀的小丫鬟一左一右分立掀起马车帐帏。右面丫鬟道:“小姐请出来吧!”话音甫落车里一女探出头来高高的云鬓慵梳雅致。尤其她弯身而出的刹那仿如新月初升万种风情自不待言。

在旁黑衣人固然瞧得多了此际也是魂弛神迷心神俱醉。

至于那些老道和喇嘛兀自神色自若只在疑惑这般美貌女子何以到此荒山野地来?且看阵仗之盛必是大豪世家的小姐。诸道人俗心早去实在是此事古怪令他们不得不感诧异费思。其时人人皆惑惟独小石头苦笑地望着眼前一切。暗自寻思完了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小禽着地之处怎就如此巧合?偷眼看金蝉子见他也是疑窦满面又想只盼他没看出来否则事情必然糟糕至极。

由车上下来女子正是长安城内无人不晓的一代名妓胜施。

她自探头那当儿便已望见小石头只是瞧见雷璺如小鸟依偎在旁不由微感酸楚。尽管心下早知结果但知不知道与当面见着无疑差之天壤。她与雷璺相较二人相貌不分轩轾一个胜在温婉动人一个如艳葩骤放教人惊羡。她心里实不愿在小石头面前落了下风故而即便是寻常地下个车也自使了“妙心凡谛”的心法。

那欲拒还迎之眼神无限媚荡之风情原本在场的人倒没觉什么。那些黑衣人竟而看得热血沸腾胸内心儿霍霍剧跳。皆想像小姐这样的美人儿也不知谁家儿郎有此福分娶回家?念及此情不禁地看向小石头却见他怀内另有一女。当下无不愤慨暗为胜施叫起屈来。

胜施今夜衣着极为朴素广袖齐胸衣领交合无比撩人里带着一丝庄重。落车之后轻启朱唇柔柔地道:“雷老爷雷夫人咱们遇见王爷了。”声音响起如空谷泉鸣动听已极。

殊不知她心下之凄实已到了极处。

暗忖王爷当真薄情已极明明见到我们也不上前打个招呼。兀自与那雷二小姐卿卿我我可见他心中没有我得半点存在。照她一贯玲珑心思原不该看不出小石头目下窘境。怎奈一来她内心生波鉴貌辨色的工夫与往日远不能相比;二来这梆老道喇嘛个个多年苦修锻炼心志固然心中杀意冲天寻常人看去仍是慈蔼万分祥和无比。况且赵王爷出身昆仑隶属道门天下有谁不知?在他边上有几位道士那是极寻常的事体。

小石头闻言叫苦此刻想要提醒业已不及。心想胜施姑娘今日怎么回事?眼下这般一触即的场面她居然没看出来。

雷璺听得父母俱来一时忧喜交集。喜的是父母终被救出;忧的却是目下敌人势大此刻出来无疑自投罗网。思忖间雷啸岳与雷夫人已然下车。小石头转目而顾只见后面那辆马车内也自下来一对青年。前一人英挺俊伟正是雷霆;后一人年岁较轻但面貌与雷霆相若谅必是雷家传说中体弱多病的四少爷雷博。

这当口就属雷夫人最为激动。老远见着雷璺便喊道:“璺儿……”雷璺脱开小石头怀抱试图向母亲跑去。急切里忘了自己早已身染风寒四肢乏力。玉足堪动顿觉头晕眼花几欲昏厥。小石头慌忙抱住轻声道:“小心些璺儿!”说着搂着她迳往雷夫人迎去。

雷璺还以粲笑心下又怯又喜一边感受他的温暖爱意;一边望着迎面跑来的母亲芳心怦怦无以复加。既不舍爱郎之疼惜又担心母亲茫然不解怕违了平日的训导。一时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便在这时金蝉子身影微晃挡在二人面前冷声道:“魔头你想逃那去?”

小石头刚想回答只听闵一得道:“金蝉你还怕他逃远?让他去就是了!”

“是!”金蝉无奈退下。他虽一派掌门但像闵一得这种长老耆宿的话语倒也不敢不听。小石头朝闵一得颔致谢。这么一磨蹭雷夫人已然近前。小石头放落雷璺让她自去与母亲叙话。雷啸岳人精已久察出不妙并未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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