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恐怖灵异 > 傻小子成帝记 > 第177章 嗜痂之癖-第181章 不可言传

第177章 嗜痂之癖-第181章 不可言传(1/2)

目录
好书推荐: 火影之神龙再现 斗鱼II 斗鱼 无限网游空间 超能-风流少爷 文理双修 重生洪荒之东皇太一 疯狂军火王 小妾退散 女帝

正文第177章嗜痂之癖

雷倩见得四哥突来心下之讶委实无以复加旋下探头望其身后未见爹娘踪影。很觉奇怪问道:“四哥怎么只你一人来了?”她只晓两位哥哥和爹娘一起雷博中途出走却丝毫不晓。

雷博呵呵笑道:“怎么。五妹不欢迎我?”

“不、不……”雷倩急忙摇手。她晓得自己这个四哥脾性古怪又不擅武学爹娘怎就放心他一人前来?不说她心下始终疑惑不解。雷博咦了一声道:“二姐怎地不在?”说着转目扫视在场众人又道:“五妹你就不为四哥我介绍下么?”

“哦!?嘿嘿……差点忘了。”雷倩不好意思地说可她素没吃亏的习惯继之续道:“莫非邓姐姐也要我帮你介绍么?”

雷博摇手示意不用当下上前抱拳道:“邓姐姐好久不见了小弟可念你得紧。”雷啸岳与邓蓉之父同为秦中剑客素来交情深厚之后更而结了八拜之交。故此双方儿女等如同胞寻常见时没大没小玩笑已惯。对雷博邓蓉也较清楚知道此人不同雷家另四位。

说来雷家五位兄妹当真是各有性格。

长子雷霆像其父忠厚老实只是官场圆滑由于涉得少远没雷啸岳那般精通。二女雷璺温柔娴静贤良淑德又知书达礼可谓有才有德又有貌。三子雷熙平日瞧来阳光开朗其实生性内向做事精于算计城府极深。四子雷博外表柔弱但实际里比谁都要来得桀骜不驯不说其好高骛远但常自说些令人惊讶之语教人难以承受得住。而五女雷倩邓蓉最为喜欢平日里大大咧咧如男子似的蹦蹦跳跳更有股子侠义心怀寻常也喜欢打抱不平。先不管有些事稍嫌卤莽但这直爽脾气任谁都要喜欢三分。

她见雷博非但朝自己行礼更而说话亲热迥非以往那种眼高于顶之势。一时竟有不适之感。心想博弟大概经此家变性格上大为成熟。此刻为人处事诚仍嫌青涩但已不会让人兴起反感。凭两家关系见雷博这样她也高兴当下起身敛衽还礼笑道:“博弟弟客气了不过姐姐也想你得紧。来来先坐下姐姐为你斟茶!”

雷博笑着坐下。跟着即由邓蓉为他介绍在场之人。由冰清始再到龙儿最后至石虎。雷博起身一一行礼。大伙见他彬彬有礼颇为亲和也自欢喜。

这当口雷博暗中打量众人。见冰清虽然脸上长着胎记显得丑陋但落落大方毫无忸怩之态不禁心下甚佩。又见龙儿艳丽无双打扮常不说头上盘的鬓比旁的女子来得要高就那衣裳之裸露实已到惊世骇俗的地步。

如此秋凉天气她半截袖上下青色薄纱的衣衫中间玉脐尚悬一小铃铛娇臀微晃便是叮当轻响。身材婀娜得教人简直不敢置信。尤其上衫紧绷玲珑曲线一览无遗胸口也不像别她女子那般领口紧密。大大的岔口偏偏勒得酥胸呼之欲出着实让他看得惊心动魄胸内心儿霍霍遽跳。一时几欲忘了自己此来目的为何?脑海里悉数是龙儿衣香鬓影撩人丰姿尽管稍嫌妖媚却偏偏可爱动人一颦一笑无不教人目眩神**为之勾。

最后再看石虎却是吓一大跳。眼大如铃臂若垒柱又生得高高大大往自个儿面前一站瞬时挡了阳光照射好似骤然到了树荫下。且那浑身虬腱凹凸起伏黑光亮似玄铁宝钢。身上衣裳尽管与龙儿一般也是紧紧绷绷但其间差距委实不可以里计。他心下一悚倒是从着迷中醒神。忙道:“这位大哥生得真壮看来必是赵王爷麾下的一员猛将。

石虎最是吃不得夸奖被他一赞身子骨陡然轻了数两。嘿嘿而笑抱拳之后便退到原先的大石边。心想算你小子有眼光看得出虎爷爷的厉害。磔磔磔……正觉得意不凡雷倩喊道:“石虎去打桶水来。这儿没水了。”

石虎应声上前提起水桶迳到花园偏侧的泉水旁接水。心下懊丧不堪寻思刚建起的猛将形象一下便被这姑奶奶悉数破坏。唉……旁人不知我厉害见我这般铁定暗道原来这大个子不是王爷的猛将只是一名打水的杂役。想到这里那拎桶的手不觉左右摇晃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直如童养婿遭岳母呵斥虐待而无处申冤之苦态。

瞧其这般雷倩吃吃而笑。又道:“四哥你大概不知道吧石虎可不单是石大哥麾下的猛将简直是石大哥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只须有他在即便到任何地方石大哥均可放一百二十个心。”

“哦!?是么?”雷博诧异。他不知雷倩是看出石虎的心态故意说些好话让其开心。当下迳是悄自记住石虎样貌心道此人既然如此厉害日后若想杀掉赵岩务须先行除去此人。他暗自计算的时候那边石虎闻言兴奋得不亦乐乎脚步放快似流星怒矢激射至泉边。心下更道倩小姐果然够意思她这样为我美言以后我也得多帮帮她。

这时邓蓉问道:“博弟你怎么独自前来伯父伯母呢?他们可到了汴梁?”

雷博道:“我爹和娘均安好。只是他们不知小妹下落故而派我前来金陵一来向赵王爷报讯我家已安然到了汴梁;二来也是为了恳求王爷让他派人寻找小妹。孰想小妹竟已在此倒是我多此一举了。呵呵……”他既想混入这里探听小石头下落;这何以来此的原因自然早就想妥。此刻邓蓉一问当即是滔滔不绝一番话说得中间毫无停顿之处。尤其换气吸气更是自如流畅就像一位诗人正在吟诵深隽脑海的诗句实有深情并茂之感。

邓蓉颔道:“伯父伯母无恙我也就安心了。”边上雷倩见四哥说话顺溜想起冰清适才说过得潘世杰之事。她虽无怀疑之心但素来爱闹之性的缘故要让她安定坐下好生听人说话那是几不可能的妄想。当即嚷道:“呓?奇了!”

雷博一惊道:“小妹什么奇了?”

雷倩嘻嘻笑道:“这一南一北茫茫千里爹和娘为何不叫会武功的大哥来而叫四哥你来呢?”

雷博释然答道:“这原因为何四哥也不知晓。但我想或许是大哥性子暴躁又喜惹事爹娘对其不大放心是以唤我前来吧。”

“是么?嘿嘿……”雷倩笑起神色间带着一丝不以为然。

她知道四哥喜欢自卖自夸平时又眼高于顶根本看不惯练武之人。在家里除了娴静的二姐和老娘能让他伏以外纵连爹爹也难让他信服。有时他甚而背后说道爹爹纯是老粗若非武功尚过得去那有做大将军的份。眼下又听他在外人面前编排大哥。心下很是不爽。但想他是四哥我也不好直言斥责当下只得嘿嘿而笑。

边上冰清见他兄妹这般心下一动道:“咱们离汴梁也有数日光景了不知那金水集是否依旧热闹如昔。”又道:“雷少爷那金水集是汴梁城内最为繁华之所你可曾去逛逛?”

雷博一愣没想她猝问若斯灵机一动道:“不曾。咱们一路急行进了城便迳直去了王府。之后小弟还未曾休息便又被我爹娘遣出。听姑娘一说等我回到汴梁那金水集倒是非去不可。呵呵……”

冰清一笑又道:“是啊那金水集的热闹邓姐姐也是看见的。俟时若你不认识如何去法倒可让邓姐姐带着你。”雷博暗怨冰清何以有恁多话说但又不能不答只得强颜道:“那到时就劳烦邓姐姐了。”邓蓉忙自连声道好。心下却不解冰清何以突然说起汴梁的金水集。总觉这话说得未免苍白几有无话找话说的感觉。

冰清突然又问:“雷少爷不知两位老人家在王府可住得惯?”

雷博道:“住得惯住得惯那里应有尽有爹和娘早已笑得合不拢嘴。”

冰清扑哧失笑道:“两位老人家想必是安排在见山楼吧?记得咱们离开王府的时候也就那里空着。何况那里更是以前老王爷所居环境幽雅不说更居王府中枢与雷老将军的身份也算符合。”

“嗯是啊。那里环境确实不错。”他想这丑女子既说独有那里空着想必爹娘定是住在那里。我如此回答却也不致错了。何况就算我答错了到时推说事情繁多一时忘了你也拿我没法。他心下有此定计倒答得爽快。

冰清回望邓蓉轻笑道:“原来雷老爷和雷夫人果真安排在了见山楼。”

此刻不说冰清心里已有确定纵然邓蓉也是怀疑多多。不禁问道:“博弟你没记错伯父和伯母是住在见山楼?”

雷博暗叫糟糕情知落了冰清的话套。当即瞥了冰清一眼见她神情安怡根本看不出丝毫异样。便道:“邓姐姐那会小弟刚脱险境心下又正惶恐那里记得住这些小事。爹娘所居之地幽雅宁静倒是真的但至于究竟唤做何名恕小弟确实答不上来。”

邓蓉颔心道博弟此言不错他本无武功遇起事来自然不同会武之人那般镇定自若记差所住之地也属情由可原。当下又自回眸望向冰清。她知道冰清机智百出学识又丰远非自己可及。是故她年岁虽长平日仍以冰清为主凡大小事宜无不以冰清的意见为佐。

冰清微笑道:“雷四少爷说起谎话来居然丝毫没有口涩小女子当真佩服得五体投地。”

雷博怔然随即怒起高声道:“姑娘这般说我究竟系于何因倒请姑娘赐教?”

冰清深吸一气淡然道:“那便请雷四少爷听好了。”这当口石虎已站在雷博身后只待女主子们一声令下他那双开如磐石的大手立刻便能抓住雷博包准让其动弹不了丝毫。而龙儿也早已伫在冰清和邓蓉之间倘若有人想害二女势必先要从她手上过了才行。

这时雷博也不惶恐冷笑道:“那雷某便洗耳恭听了。只是姑娘一定要说得雷某心服口服才是否则雷某可不是善罢甘休之人!”说着竟自二腿相交闭眼颤悠一派闲定。他晓得院外有人接应此刻不定业已潜伏入内。是而根本不忌被人拆穿谎言。至多就是废些手脚把眼前这些人悉数擒下俟时用来胁迫小石头。

冰清道:“之前我问雷少爷金水集有没去过。雷少爷说不曾。可你又怎知道金水集位于长安里城的西。你们既由长安至汴梁势必先经外郭的崇明门或者保康门然后再穿过里城的天波门。而这天波门下因金水河潺潺流过是以另有一名叫金水门。至于那金水集毫无疑问就在那里。雷四少爷若要至震北王府这条路是必经的地方。除非带路的故意领你们去了东的朝阳门。不过我想东周的密谍们纵然离家日久也不至这般憨愚。”

“哼……这就是你的证据?”雷博很是嚣张地问道。

冰清摇道:“不单单这些。假如仅凭这些就说雷四少爷在说大话别说蓉姐姐和倩妹妹饶不过我。纵然我自己也觉理由不够充分且也遗哂大方不定被雷四少爷嘲笑。”

雷博嘿嘿一笑跟着扬眉嗔目沉声道:“那我继续洗耳恭听!”

冰清淡笑道:“那我便一一说来。”跟着看了雷倩一眼道:“倩妹这不关你事坐下就是。”

原来自雷倩闻得冰清说雷博此来竟是花说柳说打算鱼龙漫衍欺混众人。心下之惊自不待言。一时始终敛容屏气聆听二人之语。她只盼冰清猜测有谬但实地里又知多半此事非虚。正左右为难生怕众人囿于四哥的缘故连自己也怀疑其内那便说不清楚了。忽闻冰清之言顿时感激得无以复加直想冰清姐姐当真是我的今世知己天下之大也惟有她最值信赖了。

冰清看出她的激动之色朝她微微一笑转目望向雷博道:“雷四少爷你有所不知。震北王府的见山楼乃石大哥的居所。倘无他本人应承王府之内没人敢擅自安排他人入住。而且那见山楼也不位于王府中枢。而你偏偏直言相认不免教人有些诧异你的脑子糊涂得厉害。居然连王府内的方位也看不清楚。”

雷博仍不愿承认他想在场人里有邓姐姐和小妹在莫不成你们还能逼供?只要我矢口否认你们就拿我没法子。念及此突然哈哈大笑道:“姑娘所说虽有些道理。但须知道当日我家突遭大难说来惭愧雷某惶惶不可终日心神早乱。那里还会去记什么方位或者去留意什么集市?”

要知他此刻这般嘴硬实在是一来有人在旁暗中保护;二来自己刚拜的师傅此刻多半也在左侧数日里老家伙始终对自己称赞不断。倘若这会自己次出马。便被小小女子拆穿殆尽实在是无颜又无趣。日后难保不会让老家伙絮叨不已大暴今日之丑。

见他抵死不认冰清毫不动怒依旧娴雅澹然说道:“雷四少爷可知我是何时对你有怀疑得?”

“哦!?姑娘不是在我一进门就怀疑上了么?”

冰清臻轻摇道:“非也。四少爷好歹也是倩妹妹的兄长小女子又非衙门捕快岂会一见便心生疑念。说来也是四少爷先自行露了破绽才让小女子忍不住出言试探得。”

这一说让雷博好生赧颜心下尤为愤恨。依他素来傲性倘若被人出言试探囿于自己确实不知内因而曝露身份倒也不以为羞。可冰清却表示是他自己胡乱说话以致露了破绽。教他如何心服。当即喝道:“姑娘你倒说说看我到底那一句让你起了疑心。”又忍不住暗想自己此来因早知必有人会盘问不断是以做了甚多腹稿。每句每字无不与金蝉子二人斟酌数遍方最后敲定。可她居然说我早已排演好的腹稿有破绽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冰清道:“四少爷可记得倩妹妹曾问你为何雷伯父与雷伯母唤你前来报讯而不唤雷大少爷前来?”

“记得!”雷博头一昂颇为不耐。

冰清又道:“那你是如何回答得?”

雷博一怔道:“我回答的是或许是大哥性子暴躁又喜惹事爹娘对其不大放心是以唤我前来吧。”又道:“难道破绽出在这?哈哈……姑娘你是胡思乱想得厉害。”

冰清瞥他一下眼神内俱是轻蔑之意。雷博吃受不住这等蔑视顿时怫然:“姑娘你……”

冰清容颜蓦变温笑道:“你看你连这么一个眼神都忍受不住雷伯父和雷伯母又岂会放心让你独行千里?据我所知雷大少爷颇有父风忠厚淳朴不说更且仗义疏财为人豪爽所结交的江湖朋友没一个不大翘拇指赞他一声好汉子。如此一人父母对其远行而心生忧念;可一个连轻蔑眼神也受不住的人却能让父母宽心而放其远行千里。实在令人疑念大炽。”

雷博听得牙关紧咬气得浑身颤。

要知道有的人喜欢藏拙有的人却喜欢出风头。雷博无疑便是后一种类型。这种人不但有好高骛远的想法尤其对自身缺点根本无视到了极处。相反对于旁人偏是贬低已极。往往一个小小缺点到了这种人嘴里也会成为罪不可赦的人生大污。

就像雷霆和雷博在旁人眼里雷霆英风飒爽实属当世好汉;而雷博好说大话又整日价吹毛求疵别人;只是旁人为了礼貌计有时不好多说什么。时日一久雷博越自满几视天下为无物。在他看来自己所说的爹娘不派大哥而改派自己前来实在是合情合理得简直无可挑剔根本寻不出半点错谬。但因他没正视自身根本想不到自己所说之语在他人听来实属荒谬绝顶令人匪夷所思。

此刻被冰清揭皮露骨地说将出来予他来讲不啻光天化日之下突遭人剥去周身衣衫浑身**得站在众人眼前。那股羞耻几与蒲鞭示辱相差不离。换做他人逢此遭遇要么引以为戒以后奋改过;要么惶惶不安低头求饶。然他自得已惯痛定思痛那是全不可能的事他眼下惟有的就是恨满腔的恨那股子恨意郁积一起完全由他眼里表现出来。

瞧他双目猝然转红三女大惊情不自禁地后退数步。

石虎也不再客气刚想抓他肩胛防他暴起伤人。斜刺里蓦地插出一股罡风。石虎怛然此罡风的显是修真高人不是仙境就是神境天境高手决计施展不出这股猛力。当下身子一偏避了开去。而偷袭者志在救人

暂无伤人之意。瞧他避开自不追赶迅即拽过雷博移至一旁。

诸般变化其实仅只一瞬委实仓猝到了极点纵连稍稍思虑也是不够。

待各具思量却见园子里赫然多了八位仙风道骨的白老道。每人俱是紫金冠无忧氅逍遥履金丝带。气派大得吓人。

雷倩伤极而叫:“四哥你居然出卖我们?”眼前几老道她虽不识然在先前听石虎说过曾有八老道围攻石大哥一人。目下情势不必多言这些老道决计是敌非友。

救雷博的正是闵一得。他道:“徒儿你妹妹和你说话呢!”

雷博原不想理会被他一说再装不知未免已不可能。即道:“小妹四哥不是想对付你们。我只针对赵岩一人。”

雷倩初闻赵岩二字愣然片刻方是想起此乃石大哥的另一姓名。问道:“石大哥与你何仇?要你处心积虑地对付他?”

雷博蹙眉道:“仇不仇的不用你管。反正你记住此生此世我与他二人不共戴天。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雷倩茫然不解:“四哥你与石大哥至多数面而已之前更从未有来往你何以恨他若斯?”

“哼……”其间原由雷博确实无法宣之于口。跟着脸色放缓道:“小妹我劝你也别再和这些妖人处在一起。你知道么你的石大哥其实是魔教妖人他之目的多半就是兴风作浪企图让天下兵连祸结。而他接近你和璺姐铁定也是包藏险心。你们又何必与一妖人为伍?”

雷倩听得忿极大声道:“胡说满口胡说。你的话一定是在那些牛鼻子嘴里听来得。四哥你好糊涂石大哥为人纯善待人热诚你和他相聚不长所以没感觉出他得好。俟时日久了你便知道石大哥决非牛鼻子所说的什么妖人。”

雷博道:“小妹你才糊涂呢!你知道么我师傅说过魔教之人有门蛊惑人的邪功任谁和他处得长了不觉便被他惑了心神。一但那样即使你亲眼看见妖人做下恶事你也会予以默认。依我看你未尝不是中了你那石大哥的蛊惑。小妹到哥这来哥求我师傅为你解毒。还你心神清明。”

“放你娘的屁!”石虎再难忍耐不由气极暴跳。话音甫落却想起自己骂了雷博的娘虽然过瘾但无意中忘了雷倩和雷博是一母所生而且那和少爷一同乘禽远去的美女也是他们的姐姐想必也是一个娘。念及此陡然大叫糟糕撧耳挠腮道:“倩小姐对不住啊我……我一时失了口。”

雷倩时下那有追究这个的心思。摆摆手示意无妨。

这当口金蝉子打一稽沉声道:“诸位你们均是那魔教妖人的同伙照理咱们是该除恶务尽的。但因本门新任长老为你们求情之故本座决意饶你们一遭。但是你们要老老实实地交代出魔教妖人的行踪否则休怪本座手下无情。”

大伙均不理他。石虎道:“你想手下无情有没先问过我啊?”说着磔磔怪笑。

金蝉子还未答声一老道在后蓦地沉声道:“原来你就是那虎妖?”闻言之余石虎与龙儿均自一怔。要知二人自服了极品仙丹诚未恢复神格但衍化人身后若非是神道尊者或是天仙灵眼决计看不出半点。这老道何以看得出来?莫不成他是天仙下凡?二人心下一紧刹那皆感忐忑。

那老道冷笑一声行前数步手上举着一面花纹古拙的心型玉镜道:“倘非贫道有此本宗秘宝灵台镜几被你骗了过去。”跟着作怒目状嗔喝道:“孽障说出尔等为何轻犯人世否则休怪贫道灭尔等元婴收尔等法力教你从此智灵俱失。”

老道用峨嵋至宝灵台镜探视石虎说来也是巧合。初见石虎只觉这大汉骨相凶猛面露煞气但偏偏身具仙灵之气。他见师弟闵一得收了弟子当下也动了收徒之念。怎奈俗人好找佳徒难寻。陡见石虎生此异像心下暗道怪哉但未尝没有收其为徒的心思。是故取出他随身法宝灵台镜探视石虎根骨如何?

一探之下教他大吃一惊。镜中赫然现出一头吊睛大白虎且在狂笑不止。

伊始尚有不信他是照之又照一连五六下镜中所现始终是头大虎。才始深信石虎竟是那日长安城外莽冲自己等人剑鎏垒壁的那头虎妖。接着也省起那头虎妖为何仅冲一次便惶张逃却。原道它是怕了自己等人此刻方知竟是声东击西之计。倘非它那一撞那魔头焉有遁走之隙?思起自己七人居然教一畜生耍弄老道心旌生怒灵思爆起。恨不能立时上前擒了虎妖然后拴住了抓回山门让它当个守护兽。

石虎瞧他取出玉镜顿时忧心大放。回头道:“姐老头儿不是仙人只凭了个破烂镜子才看出咱们来得。”

龙儿冲前敲他好大一毛栗斥道:“笨蛋你不说我也知道了。”

石虎摸着脑袋道:“姐你干吗打我?”说话间只见老道举着灵台镜迳自朝向龙儿。方是醒神暗道对呀。我若不喊姐这梆老道岂不只当我一人是妖。时下被我说穿了姐姐的身份也教他们拆穿无疑如此咱们就没了暴起伤人的份。而姐姐一旦被他们看住那女主子们逃走的机会也就愈没望。念及此愈想愈觉沮丧一个劲地怨责自己大意。

此刻那老道惊得目瞪口呆愣愣地看着镜中所现图案半晌说不出话来。

闵一得道:“师兄那妖女原身是甚?”

老道被唤身子一哆嗦道:“她……她……你们自己看吧!”支吾多会终没勇气说出索性让同门自行观看。说来老道活了数百年但今日怕也是次见到一条活生生的青龙。尽管在镜中显出但他晓得眼前这生得妩媚且搔弄姿的娇女娃分明是一条青龙。

须臾包括闵一得在内的另六位老道悉数看遍但他们的怔忪模样比之最前一位也好不了多少。面面相觑之下一时都无话可说。要知道镜中看见猛虎虽是通体雪白颇像四相中的神虎然他们决计不会心生惊悚。毕竟世间出头虎妖那是极寻常的事体。至于毛色之殊你想这虎妖连人都能变又何况区区毛色。可在镜中倏然现出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那就不能用妖怪二字可以解释了。

这龙独有天界方有尘世间那里寻得到踪影?尤其众道人联想起龙是青色虎是白色分明就是四相中的青龙白虎。传说中身边有四相护卫的惟有五方天帝才能有此殊荣。然而目下被自己等人口口声声呼作是大魔头的家伙身边竟有青龙白虎尽管没另外二相但也足以表明自己等人所要寻找的家伙实非常人。

当下诸道均颇感棘手不知该做不知呢?抑是就此罢手谢罪。

金蝉子与雷博见诸道始终不语心下也惑。走至闵一得身边问他讨要灵台镜。

闵一得把镜递予金蝉却见雷博面色忿忿忙道:”乖徒儿灵镜不是那么好看得。你没法力给你也看不了。”说着又自金蝉手上抢过灵镜道:“乖徒儿来为师照给你看。”

雷博转怒为喜凑上前朝镜面望去。

金蝉子郁闷至极只觉与老道们在一起自己不像一派掌门而只是他们呼斥来去的一仆人。不过他也好奇不解龙儿究为何物怎引得老道们骇悚得说不出话来。旋即也凑上前探头而视。

一看之下二人惊得嘴唇哆嗦。雷博牙关打颤转目望向龙儿见她正向自己妩媚一笑。前时倘若见了包准乐得魂都没了此刻却是唬得魂都没了。噌噌倒退数步躲在闵一得身后。

金蝉倒好骇了余裕即道:“诸位长老依贫道看此必是二妖的惑目之术。你们想倘若那魔头真为天帝之尊岂会降落凡间?而且那厮又风流得很难道堂堂一位天帝竟会留恋凡间女子?”

诸道经他一说纷纷颔只觉大有道理。闵一得最是气愤头一个暴起大声道:“两个妖孽居然敢形化神兽欺瞒我等。瞧我不把你们剥皮拆骨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气愤之中偏偏忘了有何化形术可在灵台镜下维持得住。

石虎双手叉腰浑然不惧说道:“你倒是来呀别在那大言不惭得教人好笑。”要知凭他的实力单对单的话根本不用忌惮。他只怕老道们使出当日的剑鎏壁垒。那是合七道之力的先天剑阵决非自己目下可敌。心道万一他们厚着颜皮使将出来为保两位女主子自己少不得要与他们拼死相搏了。

闵一得闻言气煞自问修道至今生平妖怪见得不少何时遇此嚣张之妖?刚想跃出即被一老道唤住:“师弟对付妖兽不用客气咱们还是使出剑鎏壁垒来得保险。”

闵一得一愣心下颇不以为然觉得为了对付两头妖怪而合七人之力未免有胜之不武的感觉。而且万一传将出去只怕给修道同行耻笑。

但见师兄不断眨眼似乎此举另有深意旋下不再多语。

可他不言并不表示石虎不会撩拨。且闻得他们果真要施展那日剑阵更是大急迅向闵一得直嚷:“牛鼻子出来呀。你不是说要剥我皮拆我骨么?虎爷爷在这候着怎么你怕了?”

闵一得闻言怔然之余气不可遏见诸师兄仍在准备他是连声催促。跟着手指上衍出气剑唰唰唰三下横劈在地击出三道深有指许的地痕。

石虎放声大笑道:“原来你不敢斗我居然拿这地皮出气?哈哈……”

“妖怪休得猖狂!”闵一得大喝颔下白胡翻飞。不待诸师兄接应气剑已自划出。他当日苦修多年的天剑被毁剑上造诣顿时失了不少。此刻气剑劈来与那日初展天剑诛神之时实非同日而语。但这般怒极一击石虎也不敢大意忙即避让。孰料堪堪往左只见另六道的气剑迳也划来。

当即吃惊不小刚想再避但这七位老道源出一门又一同修炼数百年即便不是心有灵犀却也差不了多少。直见漫天剑气嘶嘶袭来交织成网四面八方似全是剑影那里有隙容他闪让。仓猝余不遑多虑跨前一步。然此一步陡让他落进天罗地网之中。

直至此刻石虎方知原来那闵一得并未上当反是自己受了他的蒙骗自行踏入陷阱。察觉此点野性顿起心不甘下索性放手一搏。

正文第178章同气连枝

龙儿见石虎陷入重围也自大急。素手虚召手上登然多了一把精光璀璨的玉尺。娇斥道:“看我的乾坤尺。”此尺源自颛顼原是当年镇压《皇舆国疆图》所用。龙儿此番回去以搜罗之心也不管是好是歹举凡光闪烁之物悉数皆刮一空。此刻随手施出也不知宝物威力如何更不知能否有用。直想纵然今日宝物全毁也须救出傻弟弟。

她与石虎源出同胞虽然长相各异又吵闹千年姐弟之情未尝不是极深。只是原先未临险厄二人皆浑然不知。此刻眼看石虎将遭大难始终不觉的姐弟之情完全复苏。不舍之余更起了一拼之心。但见玉尺飞出霞光万丈即便阳艳日丽依旧挡不住它的璀璨。龙儿心下一喜暗道此宝看来很是厉害虎弟有救了。

只没想此宝尽管声势惊人偏偏无用得紧。堪一触及剑鎏壁垒的外圈气机登被弹回。这下不说龙儿愕然即便峨嵋诸道也感诧异。照理此物出场华丽声威赫赫即便不是仙器之流也必是尘世间一等一的宝物。不想居然这般虎头蛇尾地收场。

他们那知道这把乾坤尺在颛顼帝未曾升天之前仅是人间帝王所用的寻常玉器。直俟颛顼帝升天囿天规有制凡登录仙籍者可在人间留一两物以作纪念。也免得时日长了尘世人忘了曾有这么一位升仙者。故而升天之人一般留在世上的不是自己当年威震天下的法宝兵器便是特别华丽或者分外贵重之物。

像颛顼帝这样登天为帝的留在尘世之物更非寻常。不过颛顼帝实借助家族之力而非自行修炼升天是以这留下的各项器物并没一件是威力大惊人的法宝均是一些贵重华丽的帝王御用品就如这把乾坤尺便属此类。而龙儿生性喜爱光之物也不管器物威力如何究又何用?单须看起来璀璨亮无一不要。

见及玉尺无功龙儿更急当即掏出此番搜罗来得所有法宝一古脑儿地扔了出去。却见无数圭璧錾胎珐琅玉剑甚至有仿制的帝王微型龙椅顿时漫天疾飞。旁边三女瞧得直愣不知她从何处寻来?可惜的是这些御器虽然外表好看实际没多大威力。即便数量多得难以计数其结果与适才也无二致。

这会七老道气剑纵横光影里个个皓青袍飘逸出仙端得是挥洒自如。

眼看龙儿如小丑般的攻击心下对龙的恐惧不翼而飞替而代之的完全是轻蔑。对金蝉所说之语他们已然深信无疑。

只是老道们修气日深固然鄙夷讥嘲之语却决计不会从他们口中说出。神色间显得轻松无比早没起先的戒备慎重对于阵中的石虎则换上了戏耍心态。有些老道想这虎妖还算有些神通长相更属威猛倘若就这么除了未免可惜之至。最好之策便是索性活擒了它再制以禁咒命它守护峨嵋山门。如此本宗自也威风大显。

七人相处数百年一人有思六人互知。

念及此剑鎏壁垒的转换顿时放缓。多以缠绕为主至于那些亟神灭煞之诀老道们悉数抛开。这么一来倒是让石虎喘了好大一气。虽暂无出阵之望不过一时也没性命之危。

这般片刻石虎气喘吁吁腾挪转移已没前时灵便。眼见落败成囚即在顷刻龙儿焦急不堪猛地张嘴长啸。这一声来得好生突然。音浪翻滚如波似滔始终流畅自如的剑鎏壁垒居然稍少一滞而龙儿要的便是这一瞬。却见她蓦化青影如虹曳空直射阵内。

那青色裙角翻飞一刻煞是好看几如龙女凌波教人心神沉醉。

石虎瞧得怔然大叫:“不要……”见及龙儿入阵已领教过阵法威力的他心知决计是有来无回。不明白素来精明的姐姐何以非要闯入。关切之余大吼大嚷试图阻止龙儿的昏招。怎料龙儿心志坚定只想无论如何今日均要救出虎弟。纵然粉身碎骨此念不改。

老道们见龙儿闯阵索性放她入内。他们想蛮好蛮好原道那女妖见及不妙势会逃走。孰料傻不愣登地居然自讨苦吃。这下本门便又多一只守护兽了。这当口阵法流动业已极缓龙儿与石虎背靠背站定。

石虎道:“姐你干吗闯进来?”

龙儿道:“你在里面我能不进来么?”

石虎一怔又道:“可这儿危险就算加上你也难保能胜啊?”

龙儿道:“别废话反正我不能眼整整地瞧着你送死。就算被人抓也不行。”

石虎目眶一湿心下决定待后不管怎样也终须设法让姐姐活命。二人思绪万千亲情澎湃。数千年来当真是次感受到这种血浓于水的奇异。感觉里既古怪又舒服好似有了依靠又有了需要守护的目标。

阵外冰清等女手挽着手。直望得怵目惊心又不知如何是好?雷倩轻声问道:“两位姐姐你们看石虎他们能赢么?”话罢见冰清摇摇臻又自惊问:“不能赢?”

冰清道:“我也不清楚。此时此刻纯粹拼的是力量任你智计百倍也是无用。”

邓蓉瞥了眼在场外一直悠闲安然的雷博道:“我不如潜过去擒住博弟以他和老道们做交换?”

冰清道:“这法儿我也想过可你能闯得过他么?”说着眼目看向金蝉子。

邓蓉摇头叹气道:“那怎么办?难道咱们就束手待毙或眼睁睁地瞧着他们被捉?”

冰清道:“不让我再想想。”说话间始终在她怀里熟睡的小狻猊突然醒将过来。把头探出朝外张望。便在这时邓蓉忽想起当日与小石头在茅屋疗伤不正因小狻猊骤然变大守在门口唬得龙儿与石虎不敢踏前一步?当即喜道:“清妹。我有法子了。”

冰清愕望道:“什么法子?”

邓蓉朝小狻猊努努嘴道:“就是它喽!”

“小金?你是说……”小狻猊从未在冰清面前变过身而邓蓉也从未讲起过那日茅屋之事。是故在冰清心目中小狻猊仅算得上是一好吃懒惰又生得漂亮的宠物那里有恁大本事去救石虎和龙儿。邓蓉知她疑念笑道:“清妹你相信我就是。小金的本领可大了兴许石虎和龙儿尚不及它。”

二人谈着话时小狻猊早看出场中危势。突然由冰清怀里弹足蹦起直射金蝉子。身子尚在空中体形骤放。原本猫狗大的身躯猝然成了一座小山丘。金蝉子大惊何曾想到场里还有一只妖兽?心道这里简直是魔窟一般。那里来恁多修炼多年的妖兽?思忖间身子偏过跟着“呛啷”一声背后长剑离鞘弹出化作一道弧光挡在身前。

定睛再看当真愈怵目。只见此兽大耳肥硕秃额短鬓;口舌张际吼声如雷来势如电掣闪飞偏偏又可辨眉髭。不禁又自心慌生怕飞剑抵挡不住。当下“噌蹭噌”连退三步跟着身子飘起向后疾射。看他败退小狻猊斗志更昂穷追不舍如影随形。

它身为佛门尊崇的灵兽神慧之清实非寻常兽类可及。适才转眼已瞧清在场人里谁最厉害谁最危急?情知要救石虎和龙儿眼前这尖嘴牛鼻子大是关键。若不把他击败别说救人怕是几位女主子都难逃出。可惜就是自己不会人语难和女主子们交流。它这会全力攻击金蝉心下直盼邓蓉机灵些趁隙擒了雷博亦好有得交换。

金蝉子身为峨嵋宗派领身手自非小可。起初变生肘腋是故有些着慌。但这么一退一进思绪稍缓之后心下便有了琢磨再不似先前那般窘迫。手指一捻离空长剑陡然旋回在空中轻振数下衍了数朵剑花。这一式耍得漂亮姿态更是优雅竟有飘飘出仙之气。

且那些剑花排列看似杂乱所处方位其实暗契**防御之式又恰在小金进攻之途。

倘若小金要破去剑花势必耽搁须臾与此同时他亦可好整以暇地调整身形转守为攻。而小金如若不破迳用肉身撞来那蕴涵灵剑之气的数朵剑花无疑会教它大受苦楚。运气好些一次便能让它失了再攻能力。思起这茬老颜绽放深为得计。

他这打算原是极好只未料小金非是寻常妖兽。

瞧有剑花挡路小金身形不止口大张喷出一口丹气。它修炼时日不长若与石虎和龙儿相比自当远远不及。但神兽之珍贵便在于比寻常妖兽聚元灵捷。何谓聚元实质就是吸收天地日月之灵气并聚于腹中凝结金丹。小金在华山那等灵地修炼数百年且幽谷又有希夷老者所设的仙阵灵气比别处越浓厚。它出谷到现在前时总共喷过两口丹气其意均为救援小石头且效果极好。此刻这一口囿于情势较前更为危急当真是竭尽全力丝毫未留余地。

任剑花也属先天灵气所衍但遇比其更高一筹神兽丹气顿时溶于无形。眼见此幕直骇得金蝉几乎失声当下雍容不再。仓促间不遑多思直是猛退不止心下却道这遭贫道休矣!始未料及自己的先天灵气在此兽的妖气下居然不堪一击。胆战心惊余完全放弃进攻的念头。

他如此退法后头正是雷博所站之地。倘若再不止住依雷博的弱身子定被撞得断胳膊断腿甚至当场呜呼均有可能。雷倩与邓蓉瞧得大急尽管雷博助纣为虐胳膊肘朝外拐但眼看他被金蝉撞断胳膊却也难忍。二人高声呼救一个要雷博避开;另一个嘶声大唤提醒金蝉背后有人。

怎奈眼下情势之急实非场中人可以掌握。雷博毫无武技能跑数步已是极限面对金蝉子急撞来的躯背根本无法躲避;而金蝉子这会是顾前不顾后一心只想闪开小金的进攻别说后头是雷博即便换作本门的祖师爷也是照撞不误。

眼看遽变在即二女骇得捂住双眼再不忍目睹。

便在这时闵一得由剑鎏壁垒里闪出身化流光拽过雷博顺势一脚踹中金蝉子的臀部把他踢偏数丈跟着气剑破空迳往小狻猊划去。连串动作皆在间不容之际完成委实电光火石大越人类极限。

小狻猊知其厉害不敢轻挡锋撄。急忙弯身后跃接连数个空翻闪过剑芒跟着无声落地。

与此一刻囿于闵一得为救雷博剑鎏壁垒不攻自破。龙儿和石虎也双双跃回退到小狻猊两侧一左一右互为犄角。老道们无奈互视一眼均思也不知师弟中得什么邪?虽然收了徒儿实属可喜也不用这般溺爱吧?何况这徒儿资质仅是一般倘若练武倒也马虎但想学修真术不免差得太远。真不知师弟如何想得?

思忖际他们也自打量现出原身的小狻猊。却见它前肢抱曲后肢撑地巨若丘壑的身子缩屈卧伏于地;再看它面部头廓圆润眼睛眯缝须毛飞舞里露出一双大耳微微摆动既像在倾听又似在嘲笑此刻跌倒在地的金蝉子。它大口微启红舌显露;坚牙獠现森寒暴光;周身金色长毛随风起舞但秃额上偏偏生着几缕银色花纹如刺倒翻狰恶无比。

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气显露无遗。

瞧到这里诸老道大惊。此兽分明就是久传的佛门护法灵兽狻猊。情不禁地想起前数日在长安那魔头身边有只佛门圣禽可今日在他情人身边又出现一头佛门灵兽。难道这魔头与佛门大有干系?

这会儿金蝉子由地上爬起行至雷博处连声示歉。其实他这会怒极明知闵一得那一脚纯属故意显是气愤自己要背撞他爱徒所以小作罚惩。然而闵一得身为本宗硕果仅存的数位长老之一辈分更比自己大了不少即便心下再是怨懑这仇却也难报。他是达权通变的聪明人心下一盘算知道翻颜是不可能的事。于是强抑怒火索性向雷博示好以显自己非是故意。

雷博那知他心思见峨嵋掌门都向自己低头一时虚荣心大炽身子骨无形轻了数两。几句话后脚足都站不稳整个人仿似要飘将起来。金蝉子看在眼内暗自鄙夷心道这等膏粱纨袴也能入得了本宗门墙?当真是老天无眼。话罢也没兴趣继续与雷博罗嗦当即站到一边仔细查看那头差点让自己吃了大亏的妖兽。

一见之下与七老道的想法差不多均自怀疑小石头不定与佛门大有干系。想到那日自己等人围攻他时密宗喇嘛居然出力襄助。千想万想实在想不通密宗喇嘛难道仅仅为了只圣禽而冒着与峨嵋翻脸的危机帮助小石头?依他看来天底下做任何事均要先看清有没利益倘若失大与得即便再是省力也万不可去做。又或倒过来倘若得大于失固然再是费劲也须奋蹈厉竭力以赴。

默然半晌后即道:“哼哼看来你们这里果真是魔窟尽一梆子蛇鼠类的妖孽。今朝贫道定要斩妖除魔还乾坤朗朗。”

冰清听他满口胡说八道心下作恼应道:“道长说话好没来由!你说咱们是妖魔那小女子问你咱们害了谁了?又祸了谁了?道长这么鼓舌掀簧悖言乱辞当真是居心叵测也辱了贵派正道侠义的英风。”

金蝉语塞确实想不起他们到底祸害了什么?

正待再次狡辩。

猛闻得上空雕鸣嘹亮紧接着一道金影由天直泻瞬时落于地面。

众人抬头迎望来者正是小石头。冰清等女欣喜不已这当儿那还想得及捻酸呷醋直在那欢快雀跃。

令峨嵋诸道诧异的是大魔头身后居然紧紧掇着位老道士。且看他一朵轻云飘浮而至。生得是鼻眼鸠颜怪模怪样显非华夏氏族。再看他一领百衲袍系一条吕公绦手摇尘尾腰间渔鼓轻敲。眉额间一滴金色水珠尤显神采光芒。打扮穿着诚然朴素偏偏派头大极。无形威势直让峨嵋诸道暗生怛恐。记忆里如此形貌之老道从未见过。回想昆仑派的诸多长老隐宿似也从无这人。

众女之中以雷倩欢喜更甚她原就直爽脾性心地有啥立时便尽现脸上属于藏不住半点情绪的人。而且也不是那种羞答答的闺中淑女型。未待小石头由禽背下来已抢上前去大声道:“石大哥他们欺负我们!”说完扯着小石头袖子就如委屈之极的幼儿好不易寻到了一座大靠山再不肯轻放。

璺儿见她大肆撒娇的模样不禁抿嘴轻笑。数日来遇历之奇可谓平生罕见。此刻见得胞妹心下着实又喜又慰。感觉里前几日恍若梦境惟有眼前方属现实。雷倩瞥她一眼叫了声二姐遂迳顾扯着小石头定要他答允代其报仇。

小石头拿她无法苦笑道:“倩儿你先松开让我下来再说。”他适才在天俯瞰现前时追杀自己的峨嵋诸道居然在国宾馆内。心下大急生怕冰清等女有甚闪失。直至此刻见众女均自无恙才始宽心。又暗里庆幸自己来得适巧。倘若再晚片刻不定数女均教这梆贼道擒了去。俟时再想救回便费手脚了。思忖间瞧及多宝落下云头脸上神色似笑非笑心下着窘。

“哦!”雷倩很是听话松开他衣袖。这当口她才顾得上与雷璺说话道:“二姐这几日想必你很幸福吧?”话音甫落自己倒先咯咯而笑。

雷璺羞啐她一口也不说话。

雷倩见她赧颜笑得愈大声。待小石头下来立时又拽住衣袖道:“石大哥你可记得要替我们报仇啊!”在她心里自己的石大哥无所不能无所不行别说打几个耄耄老朽的臭道士纵是天兵天将也是照打不误。

“知道了!”小石头甚是无奈先放下雷璺又朝冰清和邓蓉打了一招呼。没见她们之前心地念得紧此刻一见莫名地着起慌来。旋下不敢多说迳自走到场中抱拳道:“诸位前辈当真是契而不舍啊!晚辈到那你们便跟到那看来不除去我你们是定不罢休喽?”

闵一得哼了一声沉颜道:“赵王爷难道老儿的小师弟就这么白死了么?此仇倘不寻你咱们又去寻谁?”

小石头揉揉鼻道:“不错此事皆因我起前辈们确实该向我来寻仇。只是晚辈不解在晚辈没来之前你们又寻得那门子仇啊?”

此话一说老道们尽相赧颜。这当儿那能讲明自己等人原想擒住在场的女娃儿然后挟其而胁。他们回答不出想起得自是金蝉子。当下均望向他。金蝉子气极心想眼下倒想起我了。适才居然为了一废物而踹我一脚让本座颜面大失。哼……

怨怼归怨怼也知此刻不能不答。旋下换上笑颜阴阳怪气地道:“找你是为了寻仇找她们乃为了除妖。”

话尤未了另边厢的多宝却已不耐。

在他心里小石头既是本代教主自然尊贵无比。别说杀你一人固然杀光了那又如何?而且他生平最恨有人唧唧歪歪。当年商周战场上多少截教金仙就是在敌人的罗嗦里莫名其妙地送了性命。引以为戒下他在天涯海角立下誓言日后倘与敌人对阵要战就战决不与人罗嗦不止。

此刻瞧金蝉子说话怪模怪样心下陡生厌恶。身子一闪倏敛倏现。敛是敛在原地现却现在金蝉子身前跟着“啪”的一声甩其老大一记耳光。不等旁人反应身子又敛最后在原地出现。只见他手掌搓搓嘴角轻挂笑容那意态闲逸到了极点完全看不出刚打过人一耳光。

峨嵋七道看得是目瞪口呆。自问如果是自己等人想打金蝉子一耳光决计没多宝这般轻描淡写。要知金蝉身为峨嵋宗派掌门实属天下间少有的修真高手。论神通也不过比少数几位不出世的老怪物们差上些许。而且适才多宝与小石头来得突然老实说峨嵋诸人均暗自严加防备。孰料就在这般情形下仍逃不脱多宝一击。思及此老道们心旌悬起悄自打鼓。

金蝉这会是呆若木鸡。脸颊上火辣辣的疼揉也不好不揉也不好。直是过了半晌方怔怔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居然敢打本座?”话音出口只觉羞耻无限。这等话语令他无由想起街头小儿遭人痛揍之后所问的话语。心道今日颜面算是丢尽了。先被本派长老踹了记臀部时下又遭敌方打一耳光。反正今朝上下身体均留下了耻辱的标记。

想着想着倒有些羡慕起散桑真人。暗道当日禁宫之役后若贫道与他一般归隐山门岂会受此屈辱?但此念头仅是一瞬转而咬牙切齿地望着多宝和小石头怨嗔地寻思此仇不报贫道誓不为人。又自暗道贫道落此霉运说来起因全在雷博头上倘不是他贫道便不致会受闵长老一脚。正囿那一脚以致贫道大走衰运。想起这茬当下把日后需要报复的对象名单里加上了雷博和闵一得。

多宝闻他之言举手在嘴上一吹轻蔑地望着峨嵋诸人道:“你们这些小辈何来资格打听我的名讳?”又道:“罢了反正也教训过了你们走吧!”

听他一席话峨嵋诸人气得浑身涩抖。

一老道站出大声道:“贫道曲玄子敢问道友到底是何人?”

多宝碧眼一翻嗔道:“你们这梆死杂毛老子饶你们不死还这么罗里八嗦。”话音甫落就待出手。小石头大惊忙喊:“且慢!”多宝闻言止了手势回过头道:“教主难道不给他们些教训?”小石头拿他无奈笑道:“你先歇息片刻我来与他们说。”

“嗯!”多宝退下。大有兴趣地望着石虎和龙儿以及小狻猊。心想本代教主倒与道祖生性相若均喜欢收些精妖兽类的人物做手下。又想说实话这些家伙其实比人类好上太多与他们打交道也不用费甚心思。不像和人类说话总是转弯抹角令人摸不着头脑。

见他很是听话小石头暗道好悬。心想就凭他和菩提老祖争斗半晌尚自不落下风的神通倘若出手对付眼下峨嵋诸人。怕是举手间便让这些人灰飞湮灭。如此一来岂不与峨嵋结了大仇?又想他适才大甩金蝉耳光时的身法正有空间挪移术的道理在内。看来**万般在于运用;而运用之妙又存乎一心。如非眼见他使出克敌要待我自行想起还不知要到何时?

思忖间上前一步笑吟吟道:“诸位前辈若想报仇自可另约时日。今日晚辈堪堪回来也想与家人说些体己话还望诸位前辈容个方便。”说这话时目光斜飞瞥了冰清等女一眼。

听他称自己等人为家人众女赧颜无不垂心下却是又羞又喜。

曲玄子闻言一愣心道这魔头倒是顾家?传说魔人无情无义可今日一见却大大的未必。他是七道中的大师兄此刻金蝉子不说话只得由他来说。当下沉吟道:“赵王爷说得也是贫道等人不食烟火对俗世情谊倒是淡薄了。这里先向王爷赔过贫道等人的卤莽之罪!”

小石头一笑道:“无妨。诸位前辈能来晚辈原也高兴只是莫要打打杀杀即可。哈哈……”

曲玄子老颜一红。自己等人来此虽有寻他之思。但明知他不在的情形依旧对那些柔弱女子大动干戈确实大大的不妥。幸喜今日无有旁人否则传将出去当真丢了峨嵋派的颜面。念及此即道:“今日之事其愆在我等身上。不过小师弟之仇贫道终须向王爷讨个公道!”说着迳自打一稽又道:“今日就此别过它日再与王爷叙旧。”言罢当先而行。走了数步忽然回头道:“贫道心下有一疑不知王爷能否为贫道解惑?”

“请说!”小石头言笑自若一派潇洒。

旁边诸女瞧得眼儿眉勒成心形。冰清大感诧异寻思自与石大哥重逢他每日皆有改变。原先摩天峰上的傻夯憨愚此刻全然不见。也不知该喜该忧。照理他英武潇洒我原该高兴才是可每一见及心下居然禁不住捻酸。思忖际不由抚摩脸上胎记忍不住悠悠轻叹。心道苍天不公一至若斯。既送来如意郎君予我却偏偏夺取我的姿容如此戏耍作弄当真教人引以为恨。

这时曲玄子指指多宝说道:“王爷身边这位高人出手辱及本派掌门。还望王爷予以名号它日一并与其了结。”

“这……”小石头颇感为难。多宝乃灵宝道祖的大弟子可谓身份尊贵然在如今的天庭看来却是截教余孽不诛而不快决计不会容他在世上逍遥片刻。倘若把其名头流传出去一来大有危险二来也让玄教有了提防。

多宝知他难处大笑中站了出来高声道:“小辈竟想寻我报仇?好我给你个机会。”说着身形一晃消失原地。可待他出现却见其手上拿着数条丝带。而峨嵋诸道系于道袍中间的金丝八卦带业已不翼而飞。

这下惊得峨嵋派人无不色变。

多宝傲然道:“诸位想报仇其实很简单倘若有谁学得了我这一手尽管前来。如若不然从此别在我面前提报仇二字。”

峨嵋派人面面相觑均想他这般神出鬼没的身手也不知是道法还是技击。反正我等万万学不来得。怛然之余复仇之念不觉淡去。皆道今日能完好地走将出去已算幸甚再提什么耳光之耻那便属自取其辱了。

曲玄子道:“道友神通高妙贫道等佩服由衷。好本派与道友的过节就此揭过。但与赵王爷之间还望道友莫要逞强插手否则本派情愿玉石俱焚也不受此屈辱!”

“哼……”多宝甫想说话。小石头忽道:“好既然如此晚辈就不远送了!”他想此刻也不忙与峨嵋派彻底翻脸。毕竟峨嵋一派据说由菩提老祖开创而自己又和老祖成了盟友。此刻欺负他们不免剥了老祖颜面。

峨嵋今日寻仇可说失败至极。不说见到仇人之后无暇出手更而大受屈辱。连堂堂一派掌门也被人扇了老大一记耳光。此刻他们是面目无光再无初来时的趾高气扬。还礼之后徐徐行出至于什么飞天遁地或是御剑飞行他们觉得在多宝面前若是使出没得遭人笑话。

这当口闵一得忽然对正痴痴地望着雷璺的雷博道:“乖徒儿咱们走了。”

雷博不答。闵一得又喊一声。雷博依旧未应。闵一得不耐上前把他扯醒道:“徒儿咱们走了。”

“喔!好……”雷博嘴上应着眼却仍望着雷璺。雷璺起先始终与雷倩说着话也未留意到他。此刻看见自然高兴道:“四弟。你怎么也在这儿?”说着便想走到雷博身前。堪堪移步陡被雷倩拽住道:“姐你别去!”

雷璺讶然问道:“为何?”

雷倩道:“反正你别靠近四哥就是。”要她径直说出雷博是坏蛋一时也无法出口。

见其这样雷博心知今日是无法与雷璺说上话了。当下转身跟着闵一得而去。

突然瞧见他跟着峨嵋诸道一起行出。小石头惊讶万分“他……”

“由他去吧!”邓蓉忽道。小石头诧异地望望她又看看雷倩见她也无反对之意越茫然不解。他那会想到雷博居然会投进峨嵋门下。静默片刻待峨嵋诸人悉数离去小石头道:“你们谁能告诉我雷博怎会跟着他们?”

除雷璺也不晓前事外众女互相看看。

最后大伙目光都落到雷倩身上。雷倩小嘴一嘟道:“干吗要我说啊?”她言辞便给小石头是领教过得。即道:“你说话既清脆又好听当然由你说了。”雷倩大喜笑道:“是么?呵呵……那我就说了!”她说起话来原就头头是理。此刻说起适才遭遇更是语妙绝伦但偏偏没有半点言过其实之处。教大伙听得身临其境宛若再一次重温了刚才的惊险。

不过片刻小石头已了解得一清二楚。叹道:“雷博到底怎么了?竟干出如此糊涂之事?”

雷倩道:“此事日后终须禀明爹爹让他来做决断。”

小石头颔沉吟须臾又道:“雷博能拜入峨嵋门下本是天大的好事。无奈咱们与峨嵋有仇倒是难为他了。”他只道雷博是迫于师命那里想得及他是妒火攻心。

正文第179章西厢满月

诸事完毕强敌又退大伙开开心心喜上眉梢。只是待雷博一事说完后一时间没了新的话题居然人人无语。直在那互相打量着。璺儿玲珑心窍瞧出在场众女多多少少均对小石头有意。念及此不再依偎他身边迳与小妹雷倩站在一起。紧跟着即便小禽也与小狻猊以及石虎等围在一处。

如此一来只剩小石头一人孤单单地伫在一旁。他左是璺儿和雷倩;右是冰清、邓蓉;前面的是龙儿、石虎。虽然围者极多不过由于刹那的尴尬氛围没一人开口说话。但大伙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又总望着他。

在打量小石头的同时冰清也在偷偷的留意璺儿。但见其肌肤丰腴身材合中腮凝新荔鼻腻鹅脂举态温柔沉默观之可亲。迥非其妹那般活泼模样。禁不住稍感欣慰。她见及小石头果真带人回来便估莫二人已然情深意浓。倘若自己强凶霸道也不定能拆散了去。又想此女看来温柔贤淑想必不会泼悍到联合其妹攻击自己和邓姐姐的地步。

众女各具思量中小石头窘窘地揉揉鼻端又干巴巴地咳了两声。些微的辰光内没让他思出个新鲜的话题。在来时的路上他便寻思一男多女的恋情局面迟早要面对所以预备了几种解释的说法然而此时此刻的情形思来想去没一种适合得了。眼看窘境来得这般仓猝他是眉攒额蹙束手无计。

便在这时冰清向他走来不过并未逗伫迳直到了璺儿身前笑道:“这位想必就是璺儿姐姐吧?”

璺儿还礼:“妹妹客气了!”

这些时日雷倩固然再是天真也晓得自己与姐姐突然挤入进来确令冰清心有微嫉。此时见她说话客气当真高兴万分。忙唧唧喳喳地为她们介绍起来。由冰清始一直说到龙儿、石虎以及小狻猊。举凡在场的不管是人是妖抑是仙她都为璺儿说个清清楚楚。

与此一刻小石头想幸好有倩儿在否则要我开口介绍倒是忒难。众女各叙交情场面颇为热闹。小石头看得眼花引多宝走开去行到花厅边道:“前辈先与我一同在此住上几日待南唐事了咱们便回汴梁。只是此处颇为简陋委屈前辈了。”

多宝笑道:“教主客气。即便这里简陋却也比那千丝囚身狱好上千倍。还有我如今是截教弟子而您是一教之主日后切不可再唤我为什么前辈。”

小石头道:“这如何可以?前辈功参造化乃本教元勋而我这才薄德浅之人岂可直呼前辈尊讳?”

多宝道:“教主唤属下天经地义有何不可?”见小石头又想说什么摆手道:“教主不必再说就这样决定了。本教教规礼仪无须太过繁琐这是恩师上清道祖订下的规矩。想当年教中万余弟子除恩师和我四大弟子外余者无不平辈而论。”

小石头颔。这当口冰清召唤侍女整理打扫璺儿的住房。侍女们均是国宾馆原有的其间不定有密谍潜入。故此侍女来时不但小禽远离小狻猊也收了巨形恢复成宠兽模样。多宝道:“教主你这些爱兽可是天地间最为灵秀的几类。倘若好生训养日后定是教主的一大臂助。”

小石头笑笑心想我只视它们为友要说驯养大可不必。但助它们提升实力倒是合我心意。说道:“那……宝长老可有什么建议?”听此新称呼多宝一愣随即笑道:“这称谓好我喜欢。哈哈……”笑了片刻又道:“说起建议我也乏善可陈不过本教曾有一门心法专道如何驯养仙神之兽。但此门心法当日金光圣母的弟子冀道人修炼得最好我却从未精研过。”

“这样啊……”小石头颇为遗憾。

见他面有憾色多宝又是一笑道:“教主不必抱憾那冀道人的行踪属下知晓。待改日我去唤他前来就是。”听此话小石头想起当日在天界闻仲曾给过自己一本名册上面悉数记载了截教散落各方的群仙下落。还说一旦解救了多宝便要自己一一寻访他们以备充实力。念及此由浑元戒里取出名册递予多宝道:“宝长老你看下这个。”

多宝信手接过细细浏阅。片刻后喜上眉梢说道:“教主有此名册实在太好不过。”接着又乐滋滋地看了会儿道:“这样吧教主寻访散落道友的事交予我便是。”

小石头点点头心想此事让他去做确实甚好。继而便为他说起了天界之事。他想多宝被禁千多年必然不知天庭现状。尽管自己也不了解许多然为他说上一些总是大有帮助。其间既有闻仲当日的叙述又有他在群仙酒会上的所闻所见。

包括碧霄仙子遭人威逼改名马天君几乎被猴子慑入昊天宝镜。一五一十无删无增。

待听完截教之仙在天庭的遭遇。多宝忿冲冠气得目眦欲裂。嗔道:“玄教宵小着实可恶……”

眼看他作势腾云小石头慌忙拉住道:“宝长老且慢!”

多宝道:“教主休要多说。我此刻便打上兜率宫掀去那太上的宝座。好教我泄此愤懑!”说着又待飞起。二人这般响声引得大伙均向他们看来。

小石头也不去管他们眼下只怕多宝奈不住性子以致教玄门之人有了警觉。急道:“太上玄教这会威盛难挡宝长老一人岂有力返天?”

多宝止了身子乜眼望来怫声道:“教主可是怕了?”眼里俱是轻蔑。

“哈哈……”小石头大笑数声朗声道:“宝长老说出此言未免看轻于我。我若忌惧玄门又何必嗣任教主之位?”

多宝不语。

小石头又道:“本教昔日天仙数千散仙万余那是何等如日中天;道祖神通更是天上人间无出其右但结果又如何?”

多宝哼了一声心下颇为不服。暗忖若非西方教和阐教襄助单凭玄教一脉又怎生灭得了截门?

瞧出他心下仍有忿念小石头再道:“敢问宝长老你如今的神通可及得上道祖他老人家?”

多宝一滞摇摇头。

见他还算老实小石头笑道:“既然比不上……你想道祖他老人家尚且遭奸人禁锢又何论长老你?所以本教目下应该暗暗积蓄实力而非直接和玄门交战。否则势必又是千余年的颓劣结局。宝长老你说是么?”

多宝性如烈火却也非愚不可及之人。思忖半晌幡然省悟恳声道:“教主是我错了。还请教主予以惩治!”

小石头道:“惩治倒是不必但宝长老日后行事务必三思而行。切不可让本教复兴大业因你而受中扰。”他见多宝虽对自己尊敬但无非是因自己的教主之位倘若不慑服住他依他偶尔显露出的倚老卖老日后教里有甚决计必受他阻扰。要知他跟奚方学了数月兵家之道情知无论何事终须上令下行方可事事皆顺。反之则必遭其害。此刻尽管不是完全压服然也在多宝心内植下忌惮的种子行起事来总不致像以前那般莽撞。对于这个效果小石头还是颇为满意的。

当晚月上中天星斗闪耀。

小石头适才陪众女一同到璺儿房里说了些会话跟着便寻一借口溜将出来。来至中庭时当深宵;左右寂无人迹耳闻片无虫语唯有微风时传暗香之夜气。

他一人独伫假山之旁仰而见月转顾近在咫尺的小楼灯火再看看黑夜繁星心下思绪宛若星汉千万无数。

自巳时回来直到戌时中间足足隔了五个时辰众女竟无一人责问过自己更无一人流露出不满之意。可越是如此他便越愧疚。

遥望黛色的夜幕想起与邓蓉也曾在这样的月色里互叙笑谈;尤其当日的茅屋疗伤再加裸身取暖更令他感激由衷。然私下想想要说起爱意诚然有些不过感激之意仍然居多。还有冰清他清楚地记得那是在一次误闯花园的过程中与她相识。自那一日之雅后二人互怜互惜地研文究学虽非耳鬓斯磨却相得甚欢与她一起委实有如沐春风之感。一颦一笑一言一语无不高贵动人。

再说璺儿老实讲在未到长安之前他半点没有绮思心中惟有的只是如何搭救雷家之人。孰想闺阁外闻她稍述衷肠心中便生了怜惜;跟着符震逼婚的那当儿他站在窗外看她愁眉不展独坐愁城口中吟着自己的诗句。常言道慢易生忧但怜又何尝不会生爱?长安郊外束手之境下偶然出困又在天涯海角一番缱绻缠绵其情意之恩笃实已不下对冰清的爱怜。

思来想去他是委决不下难以取舍。

照他原先之念此生但有一人相陪白便是至幸至福的事儿。但情势演变偏偏教他身处两难境地。几女里任一人皆是灵秀奇葩鱼沉雁落之姿也难表万一。倘有男子娶得其中之一感极涕零上苍保佑那是必然无疑。而自己如今不知算是幸运还是上苍特意捉弄。取一舍三不说有三女定然伤心悲恸自己也势必疚悔一生。眼下最好的解决之法便是几女答允同时委身自己。然而自己能有恁大的福幸么?他不知道更不敢去尝试生怕自己万一说了即亵渎了几女那份至纯至洁的感情。

思忖里他不动丝毫宛若一尊石像伫足假山之下。月牙轻移光影透亮直映得他威凛挺拔冷峻潇洒。

参天星斗宛若熠熠生辉的宝石衔在墨蓝的夜穹苍庐;俏皮地眨闪间显得宁静而诗意深邃又孕含哲理。月是下弦的如镰刀状镶嵌挂勒于繁星之间散着清冷的光华。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新书推荐: 我在综武摸鱼的日子 舞衣第一季 从红楼开始的时空旅行 暗黑世界历练的林平之 斗罗:靠换装系统拿稳神女人设 崭新时代的领路者 寻夜人 通灵道叔 鱼缸世界 规则怪谈:从死亡高校开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