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2）

菲尔带着一行人，两辆车离开了警局，去往史蒂夫的藏身处，原本他只想带两个警员出发。

史蒂夫毕竟是帮派分子，又是在躲避警察，谁也难保他身上有没有枪械。临出发前，詹姆斯追了出来，极力要求多带些人。菲尔抵不过劝阻，但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菲尔特意叮嘱，换了两辆便车。

天空从早上起就显得灰蒙蒙的，看起来是要下雪了，空气中也弥漫着雨雪来临之前特殊的味道。云也渐渐地聚了起来。

菲尔坐在后座上，点了一根烟，缓缓地吸了起来。打开车窗，看着周围的高楼不断从身边划过，静静地思考着。

詹姆斯以为菲尔颓废沮丧的原因是因为迫于无奈，必须放弃通过史蒂夫彻底铲除布鲁尔帮的好机会，没错，这时原因之一。但是菲尔没有告诉詹姆斯更让他感到压抑的是一种久久在他心头萦绕的感觉，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那是一种如海上暴风雨之前，乌云积压的沉闷感。连菲尔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第二起凶杀案，也或许是昨天的离奇案件。

昨晚他一夜没睡，脑海里不停闪过这段时间离奇的案件，从史密斯开始，再到罗尔，再到昨天看似意外的凶案。这一系列命案就像是一出舞台剧，按照剧本不断上演，那些嫌疑人就像是舞台上的演员，按照出场顺序一个个登场，直到最后找到嫌疑最大的史蒂夫，好像这场演出接近了尾声。可是今天卢卡斯的消息却又把矛头转向了卡西医生，一切仿佛又被拉回了原点。

看着窗外越积越多的乌云，日光也渐渐淡了下来。

一如菲尔心头那种阴霾密布的心情，菲尔打开车门上的烟灰缸，狠狠地捻灭了烟头，缓缓关上车窗。他闭上了眼睛，毕竟一夜没睡，他此时也很是疲惫。距离史蒂夫藏身的地方有足足七个街区，还足够他小憩一会儿。

就在菲尔刚刚要睡过去的时候，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菲尔看着电话上的号码，马上坐直了身体，晃了晃脑袋，强行打起精神接通了电话。

“喂？我是！有什么情况？”

“什么？有人进去？你确定？”说到这，菲尔原本就爬满红血丝的眼睛中精光一闪，显得格外狰狞。

略微犹豫了一下，菲尔缓缓说道：“现在不要动！十分钟我会到现场！你们现在只要盯好他们，出了任何意外，你们就可以准备去街边巡逻了！明白吗？如果那个人出来你们就控制住他，好，就这样。”菲尔挂断电话，略微思考了一下。拍了拍司机的肩膀说道：“加速，十分钟内赶到现场，必须！”

“是，长官！”开车的警员答应一声，脚下更用力地踩下了油门。

菲尔向后靠在了靠背上，原本罗杰的意思是必须尽快控制住史蒂夫，而詹姆斯正是知道菲尔已经下定决心连根拔起那个帮派，怕他感情用事会出纰漏，才主动说自己去抓捕史蒂夫，可是最后还是没有拗过菲尔。

其实菲尔原本不想节外生枝，因为他也知道詹姆斯所说的是对的，现在来说，抓到凶手才是最关键的，以后总会再抓住机会的。但是刚才警员报告说有人带着一个黑色的包，被史蒂夫接进院内。菲尔又动起了念头，如果能抓住这个机会的话或许以后能省不少力，他有足够的信心自己能掌控现场的情况。所以犹豫片刻后他决定还是让警员继续监视，不要动手。

乌云已经积得很厚了，彻底挡住了阳光，看来这场雪就快要到了，整个城市就像被一块灰色的布全部包裹起来了，更像一座监狱。

布鲁尔藏身处

“情况怎么样？”菲尔下车迫不及待地问。

“目前没有什么异常！那个黑人进去有一会了，现在还没出来。”警员迎上来说道。

“这个院子有没有后门之类的？一定要注意绝不能让他们逃脱！”菲尔感觉眼睛愈发酸痛，脑袋也开始沉了起来。，揉着额头问道。

“这个院子只有前门一个出口，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后门我们也派了两个人盯着，有情况的话他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警员回答道。

“很好！”菲尔点了一根烟，点了点头说道。“一会儿，嫌疑人露面之后我们直接抓捕，也包括那个跟他见面的人，绝对不能给他们逃脱的机会，明白吗？”菲尔面色严肃，吐出一口烟缓缓说道。

“是！”

“另外再派一辆车去后面！”

警员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菲尔不是没有考虑过现在就行动，可是强行冲进去的话一定会惊动屋里的人，给他们反映的时间，为了避免意外和抓到确凿的证据，菲尔思量过后还是决定等他们出门再动手。

天空已经微微开始飘起了雪花，等了将近20分钟了，还是丝毫没有动静。菲尔左手搭着车顶，目光依旧盯着大门口。他的脚边散落了四五个烟头，身上也落了一层浮雪。

难道是他们听到了什么风声？知道自己在外面？就在菲尔开始犹豫要不要动手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动静，铁门被打开了，史蒂夫拎着一个黑色的包走了出来！左右张望了几下，快步向巷子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