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章 心结（1/2）

“既然长栓说完了，你们二人谁先来说说。”刘玉波看着沉默的孙守福和钱大海问道。

看着还是有些拘束的二人，刘玉波准备指名让孙守福先来说，不料钱大海竟然主动站了起来说道：“大人，属下先来说说吧。”

刘玉波本想让孙守福说完在让钱大海说的，他知道这段时间钱大海貌似对他非常害怕，有时候连眼神都不敢和他对视，刘玉波认为是自己对钱大海的处罚让他寒了心，这次过来视察把钱大海带过来的也是为了解开他的心结。

所以刘玉波看到钱大海能先站出来是非常高兴的，柔声道：“那就大海先来说吧。”

不过让刘玉波没想到是钱大海突然站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让剩下的三人都大吃一惊，刘玉波站想去搀扶起钱大海，“大海，我又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快快起来。”

钱大海执意不起，带着哭腔说道：“大人，请不要怜悯属下，属下辜负了大人的一片苦心这是罪有应得。”

刘玉波沉吟了一会，方道：“大海，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大海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开始说了起来，原来镇海大案后，钱大海内心其实是非常不服气的，他认为这件事虽然的确有错，但不至于要收到如此大的责罚。

因为钱大海也算是过来人，他知道海军的苦闷，在家面壁的时候，他便忍不住将内心的苦闷吐露给了小红姑娘。

没想到小红听完后，不但没有宽慰他，反而还大骂他一顿，小红原来也是青楼之人，自然知道青楼里面肮脏的内幕，说出来的话也是感同身受，字字直刺人心，钱大海听完后竟然泣不成声，皮肉交易的肮脏内幕远超了他的想象。

他也明白世上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人沦落风尘，无论有多少名妓扬名秦淮，左右也不过是出卖肉体换取金钱。青楼的妓女，官妓，还有大户人家的私妓，究其来源，不过是客户饱暖思**。

而那些女子身份低贱，离了这肮脏的营生又能去哪里呢？年轻时，恩客情浓，自然风光，但基本上都会被做避孕处理，有些甚至直接不会再有机会生子了。待到年华老去，容颜不再，有些还是会待在青楼，有些赎身嫁了，下场基本上都很凄惨。也有些趁着风光胜嫁人，但也是基本上没好下场。

自此钱大海内心的对刘玉波的不服便彻底烟消云散了，他能不顾他人的在他背后指指点点执意娶了小红姑娘，已经证明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在想到自己因为一时的纵容，竟然让不知多少无辜女子被拐到台湾沦为妓女，心中越发愧疚，觉得自己没脸见刘玉波。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玉波依旧重用起了钱大海，但是钱大海心中越发的愧疚，久而久之竟然不敢面对刘玉波，甚至连眼神也不敢和刘玉波对视。

钱大海哽咽着声音将心中的所思所想说完后，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刘玉波也没有打算去阻止，现下任由钱大海发泄自己的情绪，这才是最好的方法。

刘玉波听完钱大海的忏悔后内心其实也感慨万千，钱大海哭声停下来后便让钱大海起来，但是钱大海没有一丝动静，刘玉波不由呵斥道：“你的罪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现在你已是清白之身，快起来。”赵长栓和孙守福也一旁劝钱大海起来。

钱大海依旧跪在地上一声不发，刘玉波首先意识到不对，急忙上前查看发现钱大海双目紧闭，显然已经昏死了过去，急忙大喊道：“长栓快把军医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