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摩擦（1/2）

食所中普通的兽肉和瓜果免费供应，特殊的品种才需支付灵石。

厚厚不知何物做成的织物袋具有神奇的保鲜功能，贺正装了数十斤的肉块和瓜果，天天来显然不符合他的性格，他生性不喜热闹，更不想在吃喝上浪费时间。

……

修武之路就从这聚灵诀开始，贺正长长的吐了口气，翻开了法诀第一页。

“行气于经络，转于周天，聚气于丹田，而终凝成法海!”

聚灵诀的功法明显比郝升的呼吸术高明了很多，贺正只练了一会，便觉得神清气爽，精力焕发。

体力充沛时，贺正会修练那鸢影诀，这些年采药时攀岩跃沟，早练得身轻步快，对影诀复杂的步伐变换比起常人自然更容易明白。

石屋小院和屋后那半亩树林，不时能见到贺正奔跑闪挪的身影，有时还会呼呼打上几记煞拳。

十余日后，贺正按照法诀吐纳冥想，臂上一热，在郑宅有过的热气流重现，彼时热气仅流了寸许即很快消失，此次直流到肘部才慢慢退去。

贺正惊喜交加，激动得站起身来，又察看了一遍图解和注释，才重新运起法诀。

过去在郑宅，呼吸之法练上二三十遍才会出现热气，自修了聚灵诀，热气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四五次中即能练出一次。

……

贺正极少出门，仅每十日到食所一趟，拿回大包的肉块和果蔬，上山月余从未遇到过其他新人。

食所只早晚开放，这日贺正在前往途中，刚到半山的平地，不期迎面与三人相遇。

三人均为照日峰新人，最前一人身高与贺正相仿，长得细皮嫩肉，边走边晃，下巴微微抬起。

“怎么样，今天的煲羚肉味道还可以吧。”

“那是，那是，那老家伙厨艺还过得去，乌腹羚果然是难得的美味。”

“跟着季哥混，真是吃香的喝辣的。”

“做得马马虎虎了，这几个厨子比起我家的还是不如，刚才的羚肉再洒一点点桂香就更好了。”

前面一人是衡州府旺族的子弟季昇，另两人同样来自衡州，三人在山上一个多月混得熟了，他们这般年纪最容易结伴成伙，季昇出手阔绰，连续几日请冯其远、卢建阳大快朵颐，加上年龄稍长，很快就成了冯卢二人的老大。

贺正腰间別着黑乎乎的织物袋路过，季昇用手指了指，“像这种人拿着袋子装肉，只知道填饱肚子，还生怕不够的样子。”

贺正听在耳里，脚下步子依旧，他微微觉得有些刺耳，并不打算开口回击。

“什么破袋子还当成了宝贝!”

冯其远离贺正最近，突然伸手把织物袋扯了下来。

织物袋是在食所花了两块灵石购得，再说对方得寸进尺，居然动起手来，贺正有点沉不住气了。

“你们没事吧，袋子还给我。”对方毕竟有三人，贺正强压了压情绪。

十四五岁正是半懂非懂的年纪，结伙欺人那是家常便饭。

“你哪里来的？见到季哥也不问好，这袋子没收了!”冯其远炫耀着舞了舞织物袋。

“你们居然抢东西，以为没人管吗？”对方人数占优，贺正只好先来文的。

“谁抢东西了，谁说得清这袋子是你的…”

“你们人多，是准备三个人打我一个喽？”贺正有点担心三人一哄而上。

“有必要吗，我一个就够了…”

冯其远话音未落，只觉眼前一花，贺正不知怎的就到了跟前，一把就将织物袋抢了回去。

这下他的面子如何挂得住，“哎呀，你小子敢抢!”冯其远挥拳就打。

贺正晃身避开，冯其远连续几拳，并没有什么章法，看起来先前也不是习武之人，贺正躲闪了几下，瞄准空挡，鬼煞拳穿出，一拳击中冯其远的手腕，冯其远整个右臂又麻又痛，立刻抬不起来。

“哎呀呀，打人了。”冯其远无赖似的大叫。

“先动手，打不过又赖皮，算什么玩意？！”

“哎呦，你小子还挺能打，让我来教训教训你。”季昇黑着脸抢了过来。

季昇，衡州两大旺族之一季家的公子，自小读文习字之外，对舞枪弄棒也挺有兴趣。季家既为旺族，文武的人才当然是越多越好，就特意请了武师重点教习，十四岁后送到九色测灵，果然验出武脉九节。

季昇习武三年，自非冯卢二人可比，以掌为刀，呼的斜劈下来。

他练的虽是俗界功法，毕竟有三年功力，力气就比贺正大了不少，招式也像模像样。